將手機放回了口袋,看著司機幫我將東西放進了後備箱,我坐到了副駕駛的位置。
司機師傅一臉憨厚的轉過頭,看著我問道,“姑娘,送哪去?”
我打開手機將網頁上的地址拿給司機看,司機看了半響,臉色怪異,“姑娘……姑娘,你這地址確定對麼?”
我眉頭一皺,“沒錯,地址就是這個?你們公司就是這個服務態度麼?”
我以為司機是嫌道遠,趁機坑我錢,我先發製人,瞬間讓司機啞口無言,我握著手機提醒著司機我還是可以投訴的。
司機眉頭皺的老高,突然下定了決心般,一踩油門飛速的離開,我沒有防備,一下子撞到了車門上。
我看著住了段日子的出租房,心裏感慨萬千,我這次搬家是背著阮小焉他們的,我誰也沒告訴。
正好可以偷偷的躲在一個誰也不認識我的地方,把孩子生下來。
因為,莫淩笑絕不會讓我打掉孩子。
我情緒感傷,並沒有注意到司機師傅的臉色極差,我看到眼前的別墅,心裏十分的輕鬆。
從口袋裏掏出了快遞來的鑰匙,插入鑰匙孔,輕輕一旋轉,門打開了。
我滿懷欣喜的衝進了屋子裏,這屋子的豪華程度是我始料未及的。
隻不過這麼大的房子隻有我一個人住有些可惜,我坐在柔軟的沙發上,眼睛四處打量著房子裏的陳設。
房子的布局很雅致,一看房子的前主人就是個極有生活品質的人。
總體來說,我滿意的不能再滿意了,這房子根本不需要我添置任何的東西了。
我滿意的看了一眼房子,出去一看,我的行李全被放在了地上,麵包車早已不見了蹤影。
天色有些昏暗,路邊的路燈好死不活的跳躍著,昏黃的燈光讓我的內心有些不安。
我站在路口,兩邊看了看,絲毫不見那輛麵包車的蹤影,我錯愕不已,看那司機小氣吧啦的樣子會不要車費了?
看了兩眼地上的三個箱子,我擼起了袖子,認命的搬起了箱子,就在我彎腰抱起箱子的時候。
忽然一陣陰風吹過,脖子上密密麻麻的起了一片的雞皮疙瘩,心底一慌,箱子砰的一聲落在了地上,悶沉的聲音打破了寂靜。
我猛地回頭一看,總覺得背後有一雙眼睛不懷好意的盯著我的後背,我在原地躊躇,來的時候心裏感傷,未曾注意這別墅的附近出奇的荒涼。
除了這獨幢的別墅,四周沒有鄰居,也許幾百米遠的地方會有村落,我抽了抽鼻子,似乎在空氣裏聞到了那似有若無的柴火味兒。
別墅的四周是三層樓高的楊樹,枝幹樹葉在晚風的吹動下,發出陰騖的聲音。
不知不覺,已經月上西頭,清冷的月光籠罩,帶著朦朧感,樹林格外的陰森,我心底發涼,搬起了箱子,跑進了屋子裏。
我癱軟的倒在地毯上,大口大口的喘氣,腿發軟,渾身的力氣仿佛被抽走了般。
這一刻世界仿佛拋棄了我,隻有我自己,隻剩下我自己了。
我緊緊的抱著雙腿,將頭埋了進去,放聲大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