聶思遠沒有說話,隻是點了點頭。他現在什麼都不想,隻想把這個女人抱在懷裏護著。這麼三番兩次的,秦淺瑤都差點兒出了意外,這實在是讓聶思遠覺得心裏過意不去。因為他沒有保護好自己的女人。
在車子裏待了一會兒以後,秦淺瑤才緩緩睜開了眼睛,在看到眼前的聶思遠的一刹那,她幾乎要哭出來,眼眶馬上一紅,看著聶思遠的樣子委委屈屈的。
聶思遠伸手將秦淺瑤摟進了懷裏拍拍她的後背,讓她不要再怕了。
兩人就這樣在車裏安安靜靜地靠著,誰也不說話,卻還是有濃濃的情意在彼此眼中流轉。
而與此同時,陸豐也已經被捉拿歸案。
警察們開始問起了陸豐的作案動機。
陸豐是個卑鄙小人,自然是要把這些事兒都給說出來的,能拖一個下水就拖一個下水,立刻就把楚安安也給交待了出來。
警方便傳來了楚安安問話。
秦淺瑤已經被帶回家休息了,但是聶思遠還在警局裏麵守著。他絕對不能讓陸豐就這樣逃過一劫,一定要看著陸豐再也不能翻身才能作罷。
隻不過沒想到的是,這件事情竟然又跟楚安安有關係。
楚安安被帶到警局來的時候,眼眶還是紅紅的,似乎是剛哭過,在看到坐在警局裏麵的聶思遠的一刹那,微微有些愣神。
聶思遠冷冷看了她一眼。如果說這次的事情又是楚安安指使的話,那麼無論如何,聶思遠都一定會讓楚安安離開競達。
然而一個小時過去了,楚安安卻被安然無恙地釋放了。
聶思遠皺著眉頭有些不解。
警察告訴聶思遠,說是這次的事情,楚安安也屬於受害者。她是被陸豐綁架了以後,為求自保才給陸豐出了個這樣的主意。這事情也是陸豐承認的,而且競達的地下停車場裏麵的監控也可以顯示,楚安安說的是真的。
無奈,聶思遠狠狠瞪了一臉無辜的楚安安一眼,隨後回家。
家裏,秦淺瑤已經睡醒了,現在隻覺得肚子餓,就想要下床找點吃的填飽肚子。
聶思遠一眼看到了,就將秦淺瑤拉了過來,狠狠抱住,低聲說道,“陸豐被關押了,肯定會判刑,但是楚安安沒事。”
秦淺瑤的眼神中閃過一絲落寞跟了然,拍了拍聶思遠說道,“我知道,剛才已經有警察同誌打電話來跟我說清楚了。這事情……反正我不是沒事麼,那就算了吧。”
“……委屈你了。”聶思遠知道,楚安安身後有母親蔣素茹撐腰。但他還是在心裏暗暗發誓,若是楚安安再不安分守己,那麼自己絕對不會對她客氣的。
兩人就這樣抱著,過了一會兒,秦淺瑤覺得手有些酸了,就戳了戳聶思遠的背,低聲說道,“我餓了……”
“……”聶思遠不得不佩服秦淺瑤的心,還真是寬啊。不過飯還是要吃的,隻是現在她看起來還有些虛弱不適合出門。
為了補償秦淺瑤,今天聶思遠也算是下了血本,一邊翻著冰箱裏麵的蔬菜肉類一邊問她想要吃什麼,他親自給秦淺瑤做。
秦淺瑤頓時覺得自己的身體已經好了一大半了,於是就報出了一大堆的菜名,什麼辣子雞塊,香芋仔排,蔥爆蛋……雖然都是一些很接地氣的菜,卻都是傳統的中國菜,做菜的工序相當複雜。
聶思遠一邊在廚房裏認命地洗菜,一邊想著,還不如煎一塊牛排來的省事兒。
而秦淺瑤則是捧著一碗雙皮奶,一邊吃一邊靠著廚房的門框看著聶思遠忙忙碌碌的。哎呀,她的男人就是好啊,不僅會賺錢,還疼人,最重要的是還會做菜,真是世間極品!
不過一想到楚安安還在聶思遠的公司裏工作,秦淺瑤就覺得有一種濃濃的危機感。
趁著聶思遠攪雞蛋的時候,秦淺瑤就有些漫不經心地說道,“哎,你之前不是說讓我進你們公司法務部門的麼?可是我隻去過一次,要不,你再讓我去唄?也能長長見識。”
聶思遠有些意外地看了秦淺瑤一眼,見她雙眼望天,就知道她說的肯定不是心裏話。這丫頭一定是怕楚安安把自己給搶走了才這樣。
他便似笑非笑地問道,“怎麼,隻是去法務部門麼?不做我的私人秘書?”
秦淺瑤被聶思遠說得臉一紅,不痛不癢地踹了他一腳,“你討厭!”隨後放下雙皮奶的空碗就搓著臉跑到客廳看電視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