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秦淺瑤便將父親拜托自己的事情說了一遍。
聶思遠對秦淺瑤的父親了解的並不多,平時也沒見他父親與她有很多聯絡,好不容易來了個電話竟然是這種糟心的事兒,因此聶思遠對這位老丈人的印象從這一刻開始就變得不好了。
不過話說回來,秦淺瑤的父親並沒有在承業集團工作,是怎麼會跟陸豐搭上線的,他又圖什麼呢?
正在這兩人都有些想不明白的時候,趙正的電話就打進來了,說是陸豐已經灰溜溜地回去了。楚安安倒是想跟著聶思遠,但是可惜剛剛被他扔在酒店裏了,現在還在找他呢,但是聶思遠沒有心情接她的電話。
要是他剛才真的相信了楚安安的話,說不定現在跟秦淺瑤就真的要形同陌路了。楚安安永遠都有這樣的本事,用一種最善良的麵容將事情引到最邪惡的地方去。
秦淺瑤眨眨眼看著聶思遠,卻見他在聽到電話那頭的趙正說了一句話之後,臉色就變了。
“怎麼了?”秦淺瑤有些不解地問道。
聶思遠掛掉了電話,對秦淺瑤說道,“趙正說你父親所在的公司想要跟承業集團簽訂一個大合同。”
其實後麵的半句話已經不需要再講出來了,明眼人都應該已經能聽出來,秦天這算是把秦淺瑤這個親生女兒給賣了。
秦淺瑤顯然也沒想到自己的父親竟然會如此狠心,心情就又變得很差,縮在聶思遠的懷裏一聲不吭。
聶思遠慢慢拍著秦淺瑤的後背,卻在心裏暗暗發誓,一定要將這件事情調查清楚。
與此同時,承業集團的老總陸豐現在也十分不好過。
他站在辦公桌後麵,將桌子拍得啪啪直響,對站在麵前的楚安安說道,“你怎麼不早說這丫頭是聶思遠的女人啊!”
若是當初陸豐知道秦淺瑤跟聶思遠是那樣的關係,那就是借他幾個膽子,他也不敢動秦淺瑤一根汗毛。現在可好,他把秦淺瑤折磨成了這個樣子,不知道到時候聶思遠會怎麼對他下手。
此時唯一可以慶幸的就是,陸豐並沒有真的把秦淺瑤給就地正法了,否則他都覺得自己不能活著走出帝都大酒店。
楚安安此時的臉色也不好看,不過不是因為陸豐的這一番話,而是因為剛才秦淺瑤被沈喬帶走了以後,聶思遠馬上就去追了,而把她一個人留在了酒店裏。
這主角都跑完了,戲還怎麼唱下去?顯然這一次給這兩人之間的刺激還不夠重。想到這裏,楚安安又不禁覺得沈喬實在是有些多管閑事了。
陸豐拍了桌子半天,最後把手掌心都給拍紅了,索性也就不拍了,虎著臉對楚安安吼道,“說話啊!傻了!”
然而,楚安安此時卻已經沒有了做下屬的樣子。她現在心中想的隻有聶思遠一個人,隻要能成為聶思遠的妻子,那承業集團在她眼裏就是個屁。
她便隻是淡淡地說道,“誰讓陸總你這麼猴急的,若是他們闖進來的時候你還在跟秦淺瑤談事情,那不就什麼事兒都沒了麼?”
估摸著,聶思遠也是因為看到了秦淺瑤那可憐兮兮的樣子,才會馬上就追出去的。
陸豐被楚安安這話給氣得不輕,瞪大了眼睛看著眼前的這個女人說道,“你在說這話的時候,知不知道我是你的老板!”
楚安安絲毫沒有把陸豐放在眼裏,隻是冷笑了一聲說道,“你信不信,我當初若是沒有來你們承業集團,我進競達集團也是一樣的。”
陸豐原本也真的不可能將楚安安給開除了,因為她的確是個人才。不過楚安安說這話他就不能忍了,指著楚安安的鼻子說道,“好啊……你翅膀硬了是吧!那你現在,馬上就給我滾!”
楚安安也沒有扭捏,在聽完了陸豐的話以後,便轉身離開,十分瀟灑。
陸豐被楚安安氣得不行,坐在老板椅上一直喘氣。隻不過他還沒來得及將胸口憋著的那一口氣給喘勻了,就聽到了桌上的電話響了。
他不耐煩地接了電話,隨後便對電話那頭的人怒吼道,“什麼?那塊地竟然讓競達搶走了?我要你們有什麼用!”
電話那頭又不知道說了些什麼,陸豐便覺得心中有些絕望……看樣子聶思遠這一次是要來真的了。這個男人雖然年輕,卻一點都不會跟自己客氣的,隻要是他想要扳倒的人,就一定不能再在A市立足。
想到這裏,陸豐不禁覺得手心裏全是冷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