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觸過才知道,那是一隻不折不扣的小狐狸。
季景霆眉梢上揚,麵上寫著不讚同三個字,他家綿綿可沒那麼容易受騙!
天真可愛,是她用來迷惑世人的,狡猾刁鑽才是她的本性!
宋清遠又繼續說道:“你放心,我不是你的敵人,必要時,我還會幫你一把。”
季景霆舉起杯子喝了一口白開水:“既然是受害者,那你有沒有想過報仇?”
宋清遠當然想過:“那些人都不是好惹的,在道上,有一定地位的。我現在是有點家底,但與他們相比,還是相差甚遠!”
這句話透露了很多消息。
八年前的案子牽扯到不少人,連道上的人都牽扯出來了。
季景霆:“把名字告訴我。”
宋清遠說了兩個名字:“我總覺得這不是他們的真名。”
是不是真名,查一下就知道:“你是怎麼和他們牽扯在一起的?”
宋清遠看著桌麵,回憶起十年前的事,良久才收回思緒緩緩說道:“那個時候條件差,又看到他們混的還可以,所以想跟他們混一混,賺點錢。跟他們混在一起後,才知道他們不隻是混混那麼簡單,那些人毫無人性可言。”
若不是他跑的快,隻怕連命都沒了。
這個時候,菜還沒有上來,季景霆站起身:“我女兒沒必要放在你那裏,放在家裏,一樣安全。”
宋清遠不讚同季景霆的話:“那些人把你十八代祖宗都查了個遍,你兒子也不安全。還有,他們會對你進行打擊,讓你無暇顧及那個案子。”
季景霆眼底一片陰鷙,身上的氣息一覽無餘,霸氣側漏:“我的兒女,我自己會保護,你還是好好保護好自己吧!我現在就要見到我女兒。”
宋清遠見季景霆心意已決,隻好妥協:“行吧。”
***
“爸爸,爸爸……”小綿綿看到熟悉的身影,以為自己看錯了,揉了揉眼睛,再次看去,確定沒看錯,小短腿嗖的一下往季景霆跑去。
那一搖一晃的小身板,看得阿貴幾人,心髒一顫一顫的,生怕她摔地上了。
季景霆蹲下身,抱起小綿綿,食指彎曲,在小丫頭秀氣的鼻尖上,輕輕一刮,語氣寵溺:“玩野了是吧!在這裏都不想回去啦,你不想爸爸媽媽,不想外婆,不想外祖母,不想外祖父,不想哲哲嗎?”
小綿綿圈住季景霆的脖子,在他懷裏扭了幾下,濕漉漉的眼睛,使那長長的睫毛,像是長在兩池淨水岸邊的青草。
小丫頭撇了撇嘴:“綿綿又不是在外麵玩,綿綿留在這裏是有任務的。”
季景霆眼睛跳了跳,把小丫頭放地上:“爸爸現在帶你離開。”
小綿綿是個責任性比較強的人,做事一直都是有始有終,她覺得自己的任務沒完成,是不能離開的,雖然很不舍,但還是想留下:“爸爸,綿綿不走。”
阿貴阿滿隻當小綿綿是舍不得他們,臉上掛著欣慰的笑,小丫頭是個重感情的,也不枉他們伺候了這麼多天!
季景霆皺眉:“為什麼?”
小綿綿對季景霆勾了勾手指。
季景霆蹲下去。
小綿綿輕言細語地說道:“我要見他們老大。”
季景霆:“我已經見過了。”
“啊——阿滿不是說他老大不答應見麵麼?”小綿綿驚呆,感覺自己被騙了。
她惡狠狠地瞪著阿滿。
一股不好的預感自阿滿腳底升起,寒氣襲來,刺骨的冷意傳遍全身。
阿滿討好地看著小綿綿:“小祖宗,你不開心嗎?”
小綿綿齜牙咧嘴地看著阿滿:“你不是說你老大,你願意見麵麼?”
阿滿有苦難言:“我也不知道老大會答應啊!”
小綿綿爆粗口:“你放屁。”
季景霆額上劃出幾道黑線:“小孩子不能罵髒話。”
小綿綿哦了一聲,牽著季景霆的手:“爸爸都見過了,綿綿留在這裏也沒啥用了,我們回去吧。”
***
阿滿兩人看著消失在眼前的背影,心裏有種說不出來的失落感。
小丫頭在時,總覺得她太能折騰人,突然離開,又萬分不舍。
阿滿走出屋,整個人像沒長骨頭一樣,靠著牆壁,雙手緊緊抱著,眼睛看著前方:“哎,說走就走,連句話也沒留下,小丫頭果然是喂不熟的白眼狼。”
阿貴心裏也空空的,他懷疑自己是賤骨頭:“小丫頭太不講義氣了。怎麼說,也與我們玩了好幾天!”
阿滿揉了揉太陽穴:“算了,就當沒見過那丫頭吧,我去找老大。”
阿貴突然來一句:“看到畫像,就會想起她。”
阿滿強迫自己別再想那丫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