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澤明一聽,麵色頓時凝重起來:“陸醫生,隻要能讓我父親一直保持這樣,晚點也沒事。”
陸茜研製了一種新藥,可以說是為程中華特意研究出來的配方。
那種藥不能殺掉癌細胞,但長期吃,也不能讓癌細胞擴散。
在這個期間,陸茜研製出殺掉癌細胞的藥,程中華就安全了。
陸茜叮囑程澤明:“你要注意老人家的飲食,還有休息時間。每天最少八到十個小時。”
“偶爾運動一下。不過,不能做劇烈運動。”
程澤明把這些全記在心裏:“好,這次我一定好好監督他。”
***
派出所。
季景霆把死者王飛平的人際關係貼在牆壁上。
誰沒有嫌疑,便劃掉誰。
範啟明走進來,看到牆壁上的名字,微微皺了下眉頭:“所長,你覺得凶手會是誰?”
季景霆雙手插進口袋,筆直地站在那:“沒有劃掉的人,誰都有嫌疑。”
“郭喜梅為什麼也有嫌疑?”範啟明很不解。
“她恨王飛平,我感覺的出,她那種恨,不僅僅隻是王飛平出軌,還摻雜了其它。”
範啟明一臉懵逼,他怎麼沒看出來:“所長,你是怎麼看出來的?”
季景霆:“多觀察。”
範啟明又問:“那王飛平的媳婦郭喜月又怎麼會有嫌疑?”
季景霆眼裏劃過幽幽的光:“因為她說謊了。”
“什麼?”範啟明覺得自己讀了個假書,想當初他在警校,也是響當當的人物,怎麼當了季景霆麵前,什麼也不是:“所長,這也是你觀察出來的?”
季景霆腦海裏劃過那天審訊的情景,嘴角微微往上一勾:“郭喜月說自己發現王飛平死後就昏迷了,直到快二點的時候才醒過來,你覺得合適嗎?再說,就算她沒說謊,看到丈夫死在屋裏,肯定會尖叫,甚至求鄰居幫忙,但她沒有尖叫,也沒有找鄰居幫忙,好像知道王飛平會死一樣。”
範啟明聽到這話,就像打開了任督二脈一樣,眼睛一亮:“這麼一說,她也有嫌疑的可能。”
季景霆微不可見地點了點頭:“嗯——”
季景霆又安排範啟明去找郭喜月問話。
郭喜月麵色憔悴,本來就瘦的臉,此時看上去更小了,瘦弱的小身板仿佛一陣風就能吹倒。
範啟明筆直地站在郭喜月對麵,學著季景霆的樣,臉上沒有一絲表情:“郭喜月,你醒來後,為什麼不找鄰居幫忙?”
郭喜月低垂著頭,濃密的睫毛遮住了她的表情:“我……我……”
話還沒說完,就被範啟明無情打斷:“說實話。”
郭喜月渾身一震,嚇得都要哭出來了:“我……我不敢找鄰居幫忙,實在是太……太令人無法啟齒了。”
郭喜月眼底閃爍著憤怒,雙手攥緊拳頭,支支吾吾說著:“王飛平……帶了個女人回來,兩人在床上做那檔子事,他是死在床上的。”
媽呀,這可是大新聞,範啟明沒想到在別人口中的老實人居然私底下居然是這樣的:“那個女人是誰?”
郭喜月搖頭:“我不知道。我剛好從外麵回來,拿鑰匙開門,門才開一半,那個女人就從裏麵衝出來,還差點撞到我了。”
範啟明又問:“王飛平以前帶女人回來過嗎?”
郭喜月搖頭。
範啟明有些不解:“你在家,他都敢帶女人回來,他一點也沒把你放在眼裏啊!”
郭喜月眼神毫無焦距,心思放空:“我前天回娘家了,離開前,告訴他,我要在娘家多待兩天。”
範啟明懂了,隨即想到什麼,又問:“你妹妹說,你剛和王飛平談對象的時候,她看到王飛平和一個高中生在一起,甚至還讓那個女生懷孕了,你妹妹把她看到的,告訴你,你當時不相信。”
郭喜月聽到這些,眼眶泛紅,聲音哽咽又痛苦:“我想著,當老師的,應該有素質,不會那樣。可事實狠狠打了我一耳光。”
範啟明想起另一件事:“聽鄰居說,你妹妹和你丈夫很合得來,如果按照你們說的,你妹妹和你丈夫應該合不來才對。”
郭喜月淒涼一笑:“那隻是作為別人看的。王飛平那個人,他是死要麵子的人,容不得別人說他半點不好。”
範啟明把打聽到的事,一字不漏地寫到本子上。
範啟明回到派出所,把筆錄本給季景霆:“所長,這些都是今天打聽到的。我總覺得郭喜月並不喜歡王飛平,而是恨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