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文燁陰沉著臉，點頭。
“這都算啊——讓我想想——我喝酒了，那天實在是氣氛好，月亮又皎潔，真是在A城難得看到這麼好的月色……”
顧溪每說一句，路文燁的臉就黑上幾分。
“我記得每天都給你打電話的——”路文燁將魚湯的火關小一些。“這些你都沒有跟我說過，是嗎？”
“怎麼會——是你都忘記了！”
路文燁步步緊逼。顧溪將ｉＰａｄ頂在胸前。
“咱有話好好說，好好說啊——”
“看來我是一定要帶你去Ｂ城了，再多買幾個空氣淨化器！”說著就看了一眼顧溪的肚子。
ｉＰａｄ下移，立刻擋著肚子。
“你別想，我爹地說了，不能那麼早要孩子！你別想，我爹地要找你拚命的！嗷——你今天沒有帶套——我要去找避孕藥吃！”
顧溪被路文燁這麼一打岔，就想到了最重要的事情。
“你一直在吃避孕藥？你的意思是一直沒有懷孕？”路文燁微眯著眼睛。
是了，第一次發生關係後，顧溪就去買了避孕藥！
“我以為我們現在關係不一樣的！顧溪，我們結婚了，現在順其自然，不是更好！”路文燁深吸一口氣，試圖說服顧溪。
“這事不行，我才二十出頭，我才剛回國！不行——”顧溪真可以說是舉目無親，除了剛熟悉的秦如，顧溪沒有個人可以逛街說話的。
“你是說，你一直都沒有懷孕？”路文燁陰沉著臉。
“我上個星期才來了大姨媽！”顧溪倔強道。
倆人四目相對！誰也不願意先挪開眼，不願意先屈服。
這還是倆人一起後，路文燁第一次對顧溪這麼強勢。
路文燁對顧溪的好，好到讓顧溪忘了這曾經是頭狼！現在又要覺醒了嗎！
“以後不許吃藥！”路文燁強勢。
“你是以為我懷孕了，才跟我結婚的？”顧溪梗著脖子。
顧溪憤恨地盯著路文燁，眼眶已經發紅。
路文燁握著拳頭，恨不得上前掐著顧溪的下巴，這個女人給他生孩子，就這麼不情願！“你寧願傷害自己的身體，也不願意懷孕！”
“是！我不想要！”顧溪狠絕。
路文燁回身去了廚房，關上了火，將燉好的魚頭湯放在餐桌上，還盛了一碗飯，放在桌旁。“我出去靜靜，你吃吧。”
等關上門的那一刻，顧溪再也忍不住，淚水傾瀉。
“壞人！壞男人……”顧溪反反複複地罵著這麼幾句話。
隻是到底還是沒有回家，哭累了，就回房間躺著。
縮著身子睡在自己經常睡的那一半。
抽抽搭搭的。
哭著哭著就睡著了。
等到路文燁回來的時候，看到餐桌上原封不動的湯碗，隻是看了一眼，就去了房間。
啪——
打開燈。
就看到顧溪的小身子瑟縮地靠在床沿，頭發散落在枕頭上，看著有些蕭索，了無生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