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廳裏又陷入了一片沉默。
宋信誠一直盯著二人看。
路文燁的大手有節奏地點著顧溪的手心。
咳——
顧溪頓感自己責任重大。
這回是認真地思考了一下，才又開口。“宋老先生，不趕時間嗎？”
“不趕。”宋信誠拿起茶幾上的雜誌，裝作很忙的樣子。
“原來宋老先生也喜歡看這種美女雜誌啊——”顧溪看著大封麵上紅唇撩人的大美女，搔首弄姿。
宋信誠空房多年，一直沒有再娶。
“路文燁，這就是你帶來的女人？”路女士站在客廳裏，手裏還端著一大盤子的果盤。
“伯母好——”顧溪嚇得趕忙起身，問好。
顧溪才站起來，就被路文燁摁回了沙發上。
“人已經看到了，我就先帶回去了。”路文燁不看路女士一眼。
宋信誠早就順勢放下了雜誌，揮揮手招呼路女士。
“你們母子倆人脾氣都太衝，有什麼話不能坐下好好說的，燁小子不想看到我，那我就走吧——”欲擒故縱。這對於宋信誠來說，最拿手了
果然，路女士怎麼會讓宋信誠走呢。
“你坐著，你是我請來的，兒子的事情，你也參謀參謀。”路女士一直不看顧溪，就當沒這個人。
“你在報紙上看到說你有女朋友了，我這做母親的高興又心酸。唉——不多說了，你自己喜歡就好。我已經還俗了，以後我就帶孫子，給你們燒燒飯。”路女士露出特慈祥的笑容。
照例是不看顧溪。
“我兒子我們自己會帶。”對於路女士的安排，路文燁隻挑了關於自己的說。
“兒子已經會心疼你這個做母親的了。你是該好好享福了，這麼多年也委屈你了。”宋信誠拍了拍路女士的肩膀，態度很親昵。
顧溪艱難地吞了吞口水。
她好像知道了什麼了不得的大事兒。
唔——又咽了口水。
路文燁似乎是知道顧溪的緊張，輕輕地耳語道：“回頭再跟你解釋。”
顧溪重重地呼出一口氣——聲音之大，足以讓廳室的人都吸引過來。
“顧小姐，剛剛還沒顧上你，你別介意——”路女士還當顧溪是來搶鏡的。
“不介意不介意！你們聊，當我不存在就好。”顧溪擺擺手，笑得有些牽強。
“我老婆就是實在！”要不是因為有顧溪在，路文燁是一刻都不想待。
路女士的嘴角隻是抽了抽。繼續無視路文燁。
“夫人，客人來了。”路嬸的聲音在大廳外響起。
路女士趕忙站起身子，被宋信誠攔著。“都是自家晚輩，不必去迎。”
“那怎麼成，我也是真歡喜見到那倆小子的，我還準備了見麵禮。”路女士按下宋信誠的手，果真去門口迎人了。
“快進來，我這也是剛今天才知道你們要來，我這一天都坐立不安了……”路女士一反常態，如鄰家大嬸一般念叨著。
路文燁的表情僵硬，也虧得顧溪一直跟路文燁耳語著。
“顧溪！你怎麼在這裏！”宋文睿幾乎是站在倆人的麵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