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他隻要對禮樂極為擅長就夠了,那就對得起他拿的那份月銀。畢竟人家隻是我幫你請來的禮樂先生,可不是什麼佛學講師。
人之學力有限,術業貴乎專攻。這世上沒有誰可以對所有事樣樣擅長,事事都精。
不過既然你這麼喜歡學佛學,對佛學這麼感興趣的話,你回去之後把你手中這本佛學書抄上五十遍,要是還是不能理解其中涵義的話,就再抄上五十遍。以此類推,直到你懂了為止。
要是你抄完這麼多遍佛學書之後,還是對佛學這麼感興趣的話,我就親自去給你請教你佛學的先生,再不行我就直接將你丟進寺廟裏去。你放心,我這個做爹爹的,絕不會辜負了你這一份好學不倦的心思。”
而沈月白,一臉欲哭無淚的表情站在一旁。早知道他就不多嘴,為自己狡辯了。
這挨打的滋味雖然說是不太好受,但是怎麼著也比抄佛經要好多了吧。並且還要抄那麼多遍。
挨打的話,隻用疼這一會兒,阿爹打他的時候隻是覺得他太不懂事,所以生氣。但是他畢竟是阿爹的親兒子,阿爹又不會直接要了他的命去,所以下手一直控製著輕重。
但是抄佛經的話,那麼多字,要抄寫那麼多遍。他這脖子和手腕可是要疼上很久的。
所以沈月白雖然懼怕再次惹怒自己的阿爹,但是又不得不鼓起勇氣說道:“阿爹,我錯了。我剛才就是信口胡扯的。我對佛學真的不感興趣。我隻是覺得這樣逗先生比較好玩而已。我這就去跟先生道歉去,求求阿爹你別讓我抄佛經了。我真的已經知錯了,要不然阿爹再打我一頓吧。我肯定再也不幫自己狡辯了。”
佛經上麵的字都晦澀難懂,他連讀都不一定會讀,且又都筆畫繁多。十分難寫,阿爹要他抄寫五十遍,還不如現在讓阿爹再揍他一頓呢。
皮肉之苦,對於沈月白來說,早就是習以為常的事了。反正他經常都挨打,早就皮糙肉厚的了。
相對來說,挨打可比抄佛經容易多了。
沈歸遠勾唇笑了笑說道:“你以為你抄佛經,就能躲得過去跟先生道歉嗎?一會兒先去提著禮物跟先生道歉,不管你用什麼方法,無論如何一定要讓先生原諒了你再說。
等到你的先生原諒了你之後,你再回來好好的抄寫佛經。
還有啊,這次不像之前,你隨便犯點什麼小錯的時候,我罰你抄寫的時候你隨便找幾個奴才一起抄了糊弄了我就算了。
這次我一定會好好的檢查你的筆跡的,要是被我發現了你還是找人幫你抄寫的話,那我會加倍罰你的。隻要你不怕被罰,那你就盡管找人幫你。
你不是說你覺得逗弄先生比較好玩嗎?那我就讓你這次試一試,抄寫佛經好不好玩。
也讓你這一次好好的長長記性,學一學到底什麼是尊師重道。免得你一直頑劣,長大以後走了彎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