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了,我下手重傷到你了?”唐蓮子故作詫異的驚訝了一聲,還伸手要給斂翠揉一揉。
斂翠下意識的一躲,讓唐蓮子摸了個空,哆哆嗦嗦的道:“奴,奴婢不敢勞煩表姑娘。”
唐蓮子這才沒說什麼,輕歎了一口氣,這才轉身走了進去,斂翠看著唐蓮子的背影,不知道在想什麼,可隨後感覺到從對麵射來一道陰冷的目光,斂翠抬頭看了過去,卻見那小丫鬟正看著她。
唐蓮子走進新房的時候,正好聽到武氏道:“原來大哥還沒過來掀蓋頭嗎?”
孟老夫人這次倒是沒有再皺眉,反而尋了雙喜過來,吩咐道:“讓人去前院看看,侯爺怎麼還沒過來,這蓋頭該掀了,合巹酒也該喝了。”
雙喜應了一聲,轉身出去吩咐等在外麵的一個丫鬟,派人去前院尋唐秉維了。
按說納妾而已,哪有什麼掀蓋頭,喝合巹酒之說,不過也是給安府的麵子,或者說,是做給別人看的罷了。
新人沒掀蓋頭,不能開口也不能行禮,倒是孟老夫人一點都不著急,一邊往新房裏一坐,一邊等唐秉維過來。
屋裏一下子進來了好多個人,有婆婆有妯娌,還有從前的外甥女,如今的“女兒”,小安氏的心裏七上八下的緊張的厲害,不為了別的,而是因為她適才加到酒裏的佐料。
自從安氏去了之後,武安侯府的後院,早就不知鐵板一塊了,小安氏花了重金才打聽到,唐秉維多年不進後宅了,最近唯一一次,還是醉了酒,被姚姨娘湊巧遇到的。
也是得知此事這話,小安氏才讓斂翠從旁人手裏,買了那樣的藥丸,據說這東西給男人用了,就是柳下惠也得亂,而女人喝了反而能助興。
小安氏想,這麼久沒沾過葷腥的男人,到底會性急的,多少女子都因為頭一次疼得厲害,又放不開身段,不能伺候好夫君,讓夫君興致缺缺,小安氏可不打算讓自己的男人,因為這個往別人的屋裏跑。
可這東西藥效來的快,若是被孟老夫人知道,她給侯爺用了要,那她往後的日子就別想好過了,輕則挨上一頓板子,重則可是要追究到七出之條的淫佚,那可是要被休的,不過小安氏卻是忘了,她不過是個貴妾,沒有什麼休不休的說法。
小安氏這會兒手心裏都是冷汗,隻希望唐秉維能喝的醉些回來才好。
可事與願違,小安氏的念頭剛從腦子裏閃過,就聽外邊有人稟告道:“侯爺來了。”
唐秉維穩步走了進來,對孟老夫人行了禮,“母親怎麼過來了。”
聽著那穩健的步伐和清醒的聲音,小安氏的心裏“咯噔”一聲。
孟老夫人不在意的一笑,“快將蓋頭挑了吧,喝了合巹酒,也好讓新人去給安氏敬茶。”
唐秉維自始至終都淡淡的,聽了孟老夫人的話,便掀了蓋頭,蓋頭被厚厚的粉蓋住容貌的臉,說不上好看與否,但是卻讓唐秉維一怔。
唐蓮子看在眼裏,一雙眉頭皺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