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為男人,對男人身上發出的敵意,裴譽卿感覺的非常清楚,他不知一向清冷的宥連殊,是什麼之後惦記上他的小狐狸的,可他總覺得,這兩人之間說不定也有什麼不尋常的關係。
想到這兒裴譽卿更加不能平靜了,沒等皇太後反應過來,就推門進了唐蓮子所在的屋子。
等皇太後反應過來的時候,已經來不及阻止了,皇太後歎了一口氣,她深知裴譽卿的性子,隻要他認定的就絕不會無疾而終,隻好將屋裏的兩名宮女叫出來,讓裴譽卿同唐蓮子單獨說說話。
倒是唐蓮子,在聽到裴譽卿的聲音之後,整個人就緊繃了起來,她還不知道自己要如何麵對裴譽卿,麵對那種可以不顧性命相救的裴譽卿。
“怎麼坐起來了?是不是宥連殊那個庸醫治的不好?我讓鄒善流過來給你瞧瞧!”裴譽卿說著,就要往外麵叫人。
“不用,我沒關係的。”唐蓮子趕忙抓住裴譽卿的袖子將他拽住,看著裴譽卿眼中的焦急,唐蓮子的心裏暖暖的,適才未見時的尷尬和顧慮此時已經全都不見了,“就知道太後娘娘攔不住你,便起身同你說幾句話。”
裴譽卿的眼睛瞬間變得亮亮的,每次他見唐蓮子的時候,她總是扭著性子,今日難得如此柔和的同他說話。
“我、我將引枕給你放到後邊,你還能靠的舒服些。”裴譽卿此時倒沒了剛才衝起來的膽氣,反而有些緊張。
“不用了,這樣便很好……”
唐蓮子的話還沒有說完,裴譽卿就將引枕拿起來,要往唐蓮子的身後放,可當裴譽卿的手臂將唐蓮子柔軟的身子環住的時候,兩個人都怔了一下。
裴譽卿感覺到了唐蓮子身上突然的僵硬,覺得自己弄僵了氣氛,而唐蓮子則奇怪,自己為何竟然會不設防的靠在裴譽卿懷中,直到他的呼吸噴拂在自己身上,才察覺兩人間的不妥?
上輩子失了清譽,這輩子唐蓮子就最看重清譽,在麵對裴譽卿一次兩次的又抱又親,唐蓮子本應該極其憤怒才對,為何她適才竟覺得有一種歸屬感一閃而逝?
這樣曖昧的姿勢似乎凍結住了,還是裴譽卿生怕唐蓮子會發怒,趕忙將引枕塞到她身後,匆匆撤了手。
裴譽卿站在一旁,看著唐蓮子臉上的情緒變換著,有些不知所措,他都已經做好了唐蓮子從他發火的準備,卻聽到溫聲細語的聲音道:“你不是有話同我說麼,別傻站著了。”
是不是幻聽了?
裴譽卿腦子裏瞬間閃過的就是這個想法,可他隨即看到唐蓮子忍不出勾出了笑容時,頓時心花怒放的坐到了她的身邊。
唐蓮子見裴譽卿坐在了床邊,臉上便是一紅,這樣親密的距離,更像是夫妻倆個在閨房才會有的,而最讓唐蓮子羞愧的是,她竟然沒有覺得反感。
裴譽卿到是沒覺得有什麼不對,沉默了好一會,卻聽他問了一句讓唐蓮子雷的外焦裏嫩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