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厲貴妃知道,不管齊淑妃和二皇子怎麼樣,武安侯這邊就算不為了自己兒子,為了裴譽卿她也要保下唐蓮子。
齊淑妃和厲貴妃心裏怎麼想,唐蓮子卻一點都不放在心上,因為她知道,能幫她的人馬上就要來了。
厲貴妃正想說些什麼,卻見一個太監匆匆而來,稟告道:“娘娘,皇上就要到宮門口了,請娘娘準備接駕。”
齊淑妃和厲貴妃兩人皆是一怔,不知為何皇帝會在這個時候突然過來,隨即紛紛起身迎駕。
齊淑妃有些焦急,她原本準備一舉坐實此事,再讓皇帝和蔣皇後知曉,可皇帝突然而來,倒是打亂了她的計劃。
反觀厲貴妃舒了一口大氣,皇帝來了無論之後發生什麼事,都不會牽連到她身上了。
皇帝是擰著眉頭進來的,他原本正在禦書房批折子,誰知裴譽卿突然跑了來,非要他往鳴鸞宮來一趟,還不肯說為了什麼。
皇帝熬不住,當做散步也就來了,誰知才到鳴鸞宮門口,就見宮門緊閉,聯想裴譽卿的急切,皇帝就猜到了什麼。
“這是怎麼一回事?”看到唐蓮子在此,皇帝心裏暗道一聲“果然”,可嘴上卻裝作什麼都不知一般問道。
齊淑妃迫不得已,敢在厲貴妃開口前,將事情說了一遍,最後還裝腔作勢的說道:“臣妾原本想著,這種事到底會對唐姑娘的名聲有損,皇後娘娘身體不適,臣妾又不敢打擾,這才請了貴妃姐姐前來,誰知到底還是驚擾了皇上。”
唐蓮子心裏冷笑,齊淑妃說的如此冠冕堂皇,倒像是為了她才私下審問的。
皇帝看向厲貴妃,見厲貴妃一副有苦難訴的模樣,心下就明白她是被齊淑妃坑來的,隻是皇帝並不相信,唐蓮子會做出如此掉身價的事情,畢竟當初在靜海寺,唐蓮子以一己之身為自己擋刺客的模樣,早就印在了皇帝的腦子裏,隻是這件事除了皇帝身邊的人,宮裏誰也不知罷了。
“哦?你確定是她做的?”皇帝反問道。
齊淑妃一心盤咬唐蓮子,所以見皇帝如此詢問,上前拉住皇帝的袖子,一臉又委屈又害羞的道:“臣妾宮中從未出現過這樣的事情,所以……其實臣妾也並非是小氣之人,可那支鳳釵,是皇上親自為臣妾挑選的樣式,今日才剛剛送來,臣妾也是愛極了。”
聽齊淑妃提起手串,皇帝突然想起那天,齊淑妃身披薄紗為自己獻舞,然後兩人瘋狂了一夜……想起那夜皇帝好像找到了年輕時候的感覺,那樣的美好,讓人難以忘懷。
皇帝的喉頭滾動了一下,他又有些惦念那感覺了。
“皇上?皇上!”海公公見皇帝有些走神,低聲喚了幾句。
皇帝反應過來,老臉就是一紅。
齊淑妃見了,心知皇帝看重自己,心裏更加得意,猖狂的露出三分不屑,道:“唐姑娘從東郡長大,年紀又小,怕是沒見過這東西,才會一時動了不該動的心思。那支鳳釵,可是皇上對臣妾那日的賞賜,臣妾想要留以紀念的,誰知就這麼丟了,臣妾隻想找回便算了,偏偏唐姑娘還矢口否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