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博筠敏感的發現唐蓮子的不對勁,借著大夥兒舉杯痛飲的當口,輕聲問道:“不舒服?聽說昨日你替老夫人去了靜海寺。”
唐博筠雖然同意接孟老夫人回來,但是祖母這個詞卻始終沒有叫出口過。
唐蓮子一聽他的話便一愣,心想難道自己表現的當真如此明顯,不過她再看旁人似乎都沒察覺出什麼,這才搖搖頭,“我沒什麼,別人就說不好了。”
唐博筠微微勾唇,似乎猜出了什麼,便沒再開口,倒是他這一笑被唐博遠看在眼裏,也不知是有意還是無意的問道:“三弟為何發笑,難不成有什麼好主意?”
唐博遠乃是馮氏的嫡長子,如今在翰林院文翰館做從六品的修撰,倒是比他爹隻能捐官強,憑自己考取的,當年還是狀元出身。
唐博遠問這話的當口,恰好趕上眾人都安靜的時候,此時所有人的目光全都盯在唐博筠的身上,唐蓮子對二房的人一向沒好感,適才她走神了,並沒注意眾人在談論什麼,隻是覺得唐博遠的眼神有些怪怪的。
倒是唐博筠淺笑了一聲,“其實這個問題不管商議出什麼答案來,都沒什麼用處,最重要還是看皇上的意思,如果我猜得沒錯,父親的喜事再不提前辦的話,說不定就要拖上個三年五載了。”
唐秉維點頭,“博筠所說正是我所想,皇上的確有主戰的想法。”
唐秉維說著,眼中的失落一閃而逝,若不是兒子的身子不好,定然是個幹將。
一直沒有出聲的孟老夫人突然開口道:“秉維要抬新人進府的事,我還沒和大夥細說過,就著今天人齊索性安排了,秉維已經同皇上稟明,安氏正妻之位絕不會變,也不會再娶繼室,不過大房的後院也不能連個上得了台麵的人都沒有,所以便選了安氏的庶妹為貴妾,這幾天便同安府商議一下,把日子定下吧。”
自從孟老夫人回府,馮氏就知道自己手中的這掌家的權利要保不住,這幾日更是沒少做安排。不過相比孟老夫人,她倒寧願交給什麼都不懂的小安氏手裏,畢竟如今武安侯府的後院全是她的人,可聽孟老夫人對小安氏的安排,是絕不可能讓一個貴妾管家的。
唐蓮瑩揚著眉毛,譏笑的看著唐蓮子,她才不管什麼貴妾不貴妾,反正小安氏進了府,唐蓮子絕對不比現在舒服。
“博筠、蓮子,你們兩個有什麼要說的嗎?”孟老夫人問道。
唐博筠的臉上平淡的像是此事與他無關,隻道:“婚期提前些才好,若是皇上一道聖旨將父親派出去,可就耽擱了。”
唐蓮子也隨聲附和,“蓮子也是這樣想的……”
“咳,咳咳……”
唐蓮子的話還沒說完,卻見唐博筠猛烈的咳嗽起來,唐蓮子下意識去給唐博筠拍背,誰想她的手剛落到唐博筠的背上,唐博筠突然就暈了過去,而他手中掉落的帕子上滿是鮮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