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複式別墅內仍是燈火通明,整個室內都被照得猶如白晝。
上上下下的傭仆忙成一片,唯獨二樓的臥室內卻是格外寂靜。
躺在床上的關琳琅沉沉睡著,隔壁嘈雜的聲音似乎並不影響她的睡眠。
哐當!
臥室的房門被人一腳踹開。
一個俊美的男人出現在門口,挺拔的身形充滿了威懾力。他如鷹隼的目光裏沉氳著暴戾,正冷冷的望著大床之上昏睡不醒的人。
不等他開口,一旁守候的傭人帶著畏懼敬仰的目光看向他,“忱少,似乎是用藥過渡,她還沒有醒……您,您看是要怎麼辦?弄醒還是其他……”
“不用了,我一秒鍾都不想再看見她,把她連夜給我送到印度去!”司紀忱大步向著沙發走去,聲音冷冽,毫不客氣的打斷了傭人的話。
“是,是……我馬上去辦!”一旁的傭人忍不住打了個寒顫,看來這女人是真的觸到了忱少的底線,他隱約記得上一個被忱少送到印度的儼然是三年前了。
那是一個殘忍的地下買賣場所,運氣好的會被黑窯子買去接客,運氣不好的直接殺人取器官,聽印度那邊說,上次被送過去的人隻活了三天……
司紀忱姿態慵懶的窩在沙發裏,手中煙霧繚繞的香煙隱匿了他的表情。薄霧氳氤的背後,一張俊美非常的臉有著壓抑不住的怒氣,隻讓人覺得不寒而栗。
正在這時,一名年過半百的管家急匆匆的走了進來,他恭敬的將手中的資料遞了出去,“忱少,這個女人和蘇家大小姐……”
管家欲言又止的模樣讓司紀忱起疑。
他接過資料,隻瞥了一眼便發了狂的大叫,“把那個女人給我送回來!”
關琳琅再次躺回到床上,這讓一眾傭人更加的感到惡寒。
往往留下來的,被忱少親自折磨的才是最慘的……
司紀忱坐在沙發裏,眸中邪肆的寒光打量著大床之上的人。
“蘇家派來的?”他話音剛落,又很快推翻自己的判斷,“蘇家恨她還來不及,又怎麼可能和她合作。”
一旁的管家微頜首,表示讚同。
司紀忱眉梢微挑,露出一絲異樣的喜悅,但說出的話卻讓人背脊發沭,“一分鍾內。她不醒,閉眼的就是你!”
他的氣勢太過凜然,他習慣用各種暴力手段,無論是技巧或是武力,無不置人於死地。
一側的傭人嚇得渾身發軟,急忙連滾帶爬的提來一桶冰水。
唰——
整桶的冰水直接倒向床上的關琳琅,原本睡得香甜的關琳琅猛然驚醒,隻覺得渾身冰涼,條件反射的坐起來抱緊了自己的雙臂。她冷的瑟瑟發抖,想要拿床上的棉被取暖,但卻發現整張床都是濕的。
“這是哪……”她下意識的抬眸看向麵前。
坐在角落裏的司紀忱將專注的視線從手中的資料上移開,側目看向大床之上的人。
他掐斷手中的煙,譏誚出聲,“關琳琅,22歲。2013年因殺人未遂入獄,判刑八年。”
關琳琅抵著寒意,緊擰眉頭不解的打量起眼前陌生且異常英俊的男人,“你是誰?”
這個人……怎麼會有自己的資料?這又是哪?她為什麼會在這裏醒來?
“2016年四月十五日,因病特赦出獄治療。”他唇角勾著邪肆的笑讀完這段話,越發覺得有趣,“怪不得敢對遷言下手,原來是有案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