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立敏銳地發現,徐騰目光閃爍,不敢直視他的目光。
陳立問:“徐騰,是你安排的麼?”
徐騰心裏一驚,麵上依然平靜:“沒錯,是我。”
陳立淡淡道:“行,是你安排的,我就放心了,相信不會有什麼意外。”
徐騰心裏敲起了鼓,陳立這樣說,難道是他察覺到了什麼,要是那樣,陳立為什麼還要上他的車?徐騰想不明白,也不敢問。
陳立又道:“一步走錯,終生錯。世上沒有後悔藥啊。”
徐騰心裏的那根弦繃得更緊了,陳立這樣說,難道是在敲打他,勸他懸崖勒馬不成?
“說得是。”徐騰含糊著應道。
陳立淡淡一笑,再不說什麼。
車子在一座別墅的走廊前停了下來,早有侍者上來殷勤幫忙泊車。別墅的四周,是矮矮的漢白玉欄杆,錯落有致幾個花台,裏麵種著紅的玫瑰,白的芙蓉,遠處則是碧海藍天,強烈的色彩對比,給人一種炫目的觀感。
陳立下了車,他看了看別墅,又看向徐騰,悠然道:“真是一個好地方,看來楊家真會享受。”
“說得是,是個好地方。”徐騰附和道。
“可惜了,在這地方舉辦鴻門宴,。”陳立淡淡道,率先走了進去。
徐騰額上冒汗,陳立言語之間,總像是在暗示著什麼,明裏暗裏,都像是在敲打他徐騰。
徐騰從來沒有碰到這樣的情況,他本以為,不過是一個年輕人罷了,他見過太多,隨便忽悠就是。現在陳立給他帶來極大的壓力,他徐騰縱橫商場,也是見過大風浪的人,現在麵對陳立,他已經有些不知所措。
他隱隱覺得,事情好像已經不受控製了。
“但願是我的錯覺。”徐騰隻有這樣自我解嘲,他跟在陳立身後走進別墅。
經過走廊,裏麵是寬敞明亮的會客廳,幾個舞女身上僅穿幾塊布條,伴隨著音樂的節奏不住舞動著。在靠牆的位置,站著四五十個西裝壯男。他們一聲不吭地站著,就像是牆上的裝飾品。
侍者將兩人引進會客廳,轉身出去時,順手關了門。
楊聰看到陳立和徐騰,他站了起來,他目光陰沉地盯著陳立,喋喋怪笑。
“你們這的排場很大啊。”陳立淡淡道。
“啪。”
楊聰一拍手,音樂頓時停了,他冷笑一聲:“你還敢來,當老子收拾不了你是不是?老子今天教教你,什麼叫害怕。”
“害怕?”陳立悠悠道,“如果我怕,我就不會來。”說著,他自來熟地坐上沙發。
楊宏冷眼旁觀,他發現,這個年輕人非常與眾不同,他跟楊聰說出那番話,顯然已經察覺到一些什麼,麵對他們這麼多人,也沒有半點害怕的樣子。這樣的年輕人,肯定是見過大世麵。對於這樣的人,自然要重視起來。
楊宏很清楚,這樣的年輕人,不是他的孫子楊聰能夠對付的。
“年輕人,你明知道有危險,還來,為什麼?”楊宏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