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口!”夜洛明黃色的袖子一揮,厲聲道:“宇文將軍你還是先行退下吧,朕以後再也不希望聽見你上奏這樣的折子,在朝堂之上,朕更是不希望看見你和其他大臣們有這樣的心思。下去吧。”
說完這句話之後,夜洛已經無力的坐回了龍椅,宇文皓也沒再多說什麼,反而用惡毒的眼光瞥了幾眼龍椅上的夜洛,沒想到這才沒過多久,夜洛就已經敢對自己如此了,若是等月茗初回了宮,哪裏還有自己的容身之所?當初扶持他當皇上就是為了能夠控製他,誰知他竟然一直深藏不露,完全不在自己的掌控範圍之內,這次,他真的是失策了。
雖然心裏這麼想,但是宇文皓也沒多說什麼,而是做了個揖便下去了。
馮遠知道皇上氣得不輕,吩咐身邊的宮女太監都下去候著,自己打開龍案上的參茶,恭敬的說道:“皇上,您別氣了,喝口參茶壓壓氣。”
“不喝了。”夜洛不耐煩的擺擺手,一想起宇文皓剛才的態度他就覺得心悶,要不是看在他當初幫自己一馬的份上,自己又怎麼會這樣容忍他?再這樣下去也真是不行,也不知道月茗初和樓月歌他們怎麼樣了?
“馮遠。”
“奴才在。”
夜洛起身道:“你安排印色,帶人前往邊城,一是看看他們現在如何,二是防止宇文皓在他們回朝的路上迫害他們,他這個老狐狸,指不定會做出什麼事情來。”
“奴才遵命,那奴才這就去安排?”馮遠忙頷首道。
夜洛看了看窗外,發現現在日頭還早,若是此刻出宮怕是會引起那老狐狸的注意,這麼想著,夜洛還是對身後的人吩咐道:“還是入夜以後再說吧,這件事情一定要絕對保密,知道嗎?”
“是的,皇上。”
“嗯,走,擺駕瀲灩宮吧。”
經曆這麼一番之後,夜洛真是懷念夙花鈴,無論自己有多生氣,見到夙花鈴,再與她暢談一番,內心真是什麼煩惱也沒有了。
夙花鈴正在修剪著宮苑裏的花花草草,自從入了宮之後,自己就無聊的緊,夜洛不能天天來陪自己,就連月茗初都去了什麼地方去處理瘟疫去了,花未央也是忙於月吟樓的事情抽不開身,自己又不允許出宮,真是要多無聊就有多無聊,真的隻有擺弄擺弄這些花花草草,才會讓時間過的快一些。
“皇上駕到。”
久違的聲音突然想起,夙花鈴猛地站起來,問起身邊的銀鈴道:“是不是皇上來了?”
“是啊,娘娘,是皇上來了,可是你這身裝扮,實在有所不適啊。”銀鈴上上下下,左左右右的把夙花鈴看了遍,見她渾身都是泥土和花草的葉子,實在是不太適合見駕,可是果然還沒有等她再說些什麼,眼前的娘娘已經奔了出去了。
銀鈴無奈的搖搖頭,連忙跟了上去,果然還是看到了十分熟悉的一麵,皇上屏退了身邊的所有人,摟著夙花鈴就進了內殿。
“銀鈴,快去泡壺茶來。”夙花鈴的聲音在內殿響起,銀鈴聽了趕緊應道:“是的娘娘,奴才這就去準備。”
“怎麼樣?今日如何?”吩咐完銀鈴之後,夙花鈴便挽著夜洛坐了下來,見他麵色有些不滿,便關切的問道:“從你的麵色來看,今日宇文皓那老狐狸,又說了什麼不該說的話了吧?”
看夙花鈴這麼了解自己,夜洛不禁去捏了捏她精致而又小巧的鼻子,寵愛的說道:“你啊,就是了解我,什麼都逃不過你的眼睛,沒錯,他今日又彈劾茗初了,我把他一頓罵。”
“皇上罵了他?”
“怎麼了?我不該罵罵他嗎?要是再不搓搓他的銳氣,我看過不了多久,皇帝這個位子都是他的了。”夜洛不滿的說道:“更何況茗初現在生死未明,他在那兒慫恿大臣們說著風涼話,你說我能好受嗎?”
夙花鈴歎了口氣,雖然自己不知道事情始末,但是總歸還是能夠想象出夜洛對宇文皓是個什麼態度,可是生氣歸生氣,若是說的太過,也不好啊。
“你不會罵的過分了吧?要知道,現在朝中就數他勢力最大,可以說是第二個秦瞿,若是惹怒了他,怕是不好辦,再者說,現在月茗初和樓月歌都不在,咱們還是小心點的好。”
“你說的都不錯,隻是我壓不下這口氣,不說這些事了,我已經許久沒有來陪過你了,怎麼最近都瘦了,這衣服怎麼回事,怎麼如此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