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你看看她,快把她趕走嘛,人家還想繼續呢。”女子見月茗初沒有反應,一臉慍怒的窩進樓月歌的懷中,她那酥軟的語氣怕是正常男人聽了都受不了。
樓月歌一手輕輕拍了拍懷中女子的背,一手為自己倒了杯酒,他瞥向門前的女子,冷聲嘲諷道:“一個姑娘家來此地,怕是多有不便吧。”
“你。”月茗初見他對自己這樣不在乎,心裏真是痛的緊,可是她卻沒有那個膽量去推開他懷中的女子,自己沒有資格不是嗎?
“你什麼你?叫你走你就走唄,難道還想進來啊?你不也不看看,你進的是誰的房間,我的房間豈是你想進就進的?再不走,我就叫下人過來把你拖出去,真是礙眼。”女子聽到月茗初在門口磨磨唧唧的不肯走,心裏自然是急的不得了,一是怕身旁的男子對自己失去了興趣,二是怕門前的姑娘是來搶生意的,她長得如此出塵絕色,甚至比剛入宮的夙花鈴還要美麗,這樣的女子出現在任何男人麵前,都會讓其他女人怯步吧。
女子唧唧歪歪的,著實讓人心煩,月茗初的臉色變了就不說了,樓月歌也緩緩放下手中的酒杯,冷冷地瞥了女子一眼,那女子仿佛感受到了月茗初的殺氣和樓月歌的冷意,竟然顫抖起來,臉上的表情也漸漸僵硬。
“月茗初,你來這裏究竟要做什麼?”樓月歌起身,邪魅的側臉在昏暗的燈光下更具幾分魅惑,他轉頭,看向月茗初,眸子裏竟有了一絲悲傷。
“那你呢,你為什麼要來這種地方?”
這個問題問的有多無力隻有自己知道,男人來這種地方本就是正常,更何況一個這麼多年未近女色的男人呢,可是她還是要問,她還想問,那天在梅林,他親吻她,又算怎麼一回事?
聽到這個問題,樓月歌陡然一笑,“笑話,我怎麼不能來這個地方,倒是你,一個女子,這種地方我勸你還是少來的好。”
說完,樓月歌坐下,又自顧自的喝起酒來,自從嚐了酒的味道,他就再也忘不了,經常一個人獨自喝醉,在哪裏喝就在哪裏睡,有的時候醒過來,發現自己就在走廊裏,在花園裏,在樹下,在草地裏,似乎沒有人關心過他昨晚去哪兒了,沒有人關心他會不會醉。
“你還要在這裏呆多久?”
月茗初哽咽了一下,想要問出口的話,差點卡在喉嚨裏,她不喜歡他對其他女子如此溫柔,不喜歡他抱著其他人,不喜歡他把她晾在一旁,從未有過的委屈,竟在一瞬間噴湧而出,她突然覺得好難過,他不愛自己了嗎?
“你問這個做什麼?做完事,自然就走。”
他這不輕不重的幾個字,卻重重的砸在月茗初早已不堪重負的心上,她無力的抬眼看他,“好,我在門前等你。”
說完,也沒勇氣看樓月歌的表情,她退了出去,將門帶上,站在門邊,長舒一口氣,心裏卻在想,如果你真的做了那種事,我再也不會原諒你。
“公子,她在門口,我們怎麼做事嘛?”
女子見月茗初出去了,立即扭著水蛇腰坐到樓月歌身旁,可是樓月歌卻盯著黑漆漆的門發呆,想起她剛剛的表情,他手中的酒遲遲沒有放下,也沒有入口。她這樣,是還在乎自己嗎?隻可惜,她從來都不會對自己說。
“公子。”一雙纖纖玉手撫上樓月歌的胸膛,麵對如此魅惑的男子,女子早已忍受不住了,她已嬌喘起來,卻沒想到樓月歌一臉嫌棄的將她的手拂開,全然沒了剛才溫柔的樣子。
“公子?”
女子清醒過來,睜大雙眼看著樓月歌,似乎不明白他為什麼把自己推開。
“出去。”
樓月歌拿起手中的酒,麵無表情的對身邊的人說道。
女子似乎是不敢相信,忙又問了一句:“你說什麼?”
“我讓你出去。”
女子這才算挺清楚了,不但是挺清楚了,她已經被樓月歌的表情嚇到了,如此之大的反差,她似乎是受不了,哭哭啼啼的便跑出去了。
門推開的一瞬間,月茗初猛地看過去,一陣香風襲來,卻是剛剛那女子哭著跑了出來,走過她身旁時,還不忘狠狠地瞪了她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