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不清楚,他說他累了。”
“他的確累了。”夙花鈴笑笑,轉身走向窗前的瀲灩,隨手便撫出一首曲子來。
月茗初很用心的聽著,這首曲子音調低沉,感情淒涼。正好襯托了她此時的心情。
“你還是撫的一手好琴。”月茗初由衷的讚歎道。
“我是個舞姬,曲子都不會彈,那我靠什麼為生?”夙花鈴沒有停下手中的動作,一撫弦,悠揚的琴聲悠悠的飄來,月茗初凝視著對麵的夙花鈴,臉上的表情也複雜起來。
“你快做皇上的妃子了,早就不是舞姬了。”
“是嗎?”撫琴的手頓了頓,“月茗初,你覺得我還能做一個妃子嗎?”
“皇上已經擬旨了。”月茗初是覺得過不了多久夙花鈴就會是這個瀲灩宮的主人,可是對於夙花鈴來說,好像不是這麼回事。
“擬旨?”夙花鈴苦笑,“沒有什麼是絕對的,也許明天,事情就會不一樣了。”
“你對自己沒信心?”月茗初看著女子的背影,蕭條清涼的背影,看起來落寞不堪。
“也許吧。”夙花鈴的身子怔了怔,但還是將一首曲子彈完了。曲是好曲,不過兩人都無心戀曲,心思早就飛遠了。
“樓巫師?”包打聽看了看樓月歌的臉色,發現他板著一張臉,眼眶下麵好像還有黑眼圈,他整個人本來就八卦,一看到樓月歌,便竄到了他身邊。
“你的眼睛這麼黑,昨晚沒有睡好嗎?”
樓月歌不去理他,一回到皇宮他就聒噪的在自己身邊說個不停,真是煩死了。
“樓巫師,聽說你昨天和月吟樓樓主打架了?你把他打成了重傷?”包打聽繼續說道,語氣也變的昂揚起來。
樓月歌此時卻是微微斜眸,冷冰冰的問道:“你怎麼知道?”
“我怎麼能不知道呢?,皇宮裏大大小小的事情,都逃不過我的眼睛,要不然我能叫包打聽?”包打聽小眼一瞪,那雙眼睛直溜溜的看著樓月歌,麵對樓月歌冰冷的眼神,他好像一點感覺也沒有。
“你就不怕我?”樓月歌看他盯著自己看了好半天,疑惑的問道。他不是所有人都避而遠之的嗎?為什麼唯獨這個小太監,一點兒也不怕自己。
“怕你?”包打聽哈哈大笑起來,“我為什麼要怕你啊,你是人,我也是人?我為什麼要怕你?”
樓月歌聽了他的話,不由得笑了起來,原來還真有人不怕自己。
“你笑什麼?”看到樓月歌這麼笑,包打聽急了,看樓月歌這幅模樣,是不相信自己啊。“你不要不信我,我真的不怕你,別人都不願意和你講話,是因為你整天都冷冷的,像一塊冰,可不一定都是怕你,你問的問題就很奇怪。”
“是嗎?”樓月歌思考起來,真的不是害怕自己?隻是因為自己卻比較冷嗎?
“我看起來冷冰冰的嗎?”
“是啊,一點表情都沒有,估計這樣,別人才不想和你說話。”包打聽細細的分析起來,“如果你以後多笑笑,就會像我一樣,有很多朋友。”
“朋友?”樓月歌呢喃道。小時候,也有人和他說,是自己的朋友,可是最後,他們都離開他了。
樓月歌搖頭,“我不需要朋友。”
“沒有人不需要朋友,你也一樣。”包打聽糾正道:“要不,從今天開始,我做你的朋友吧。”包打聽咧開嘴笑了起來。樓月歌卻連連搖頭:“我不需要朋友。”
“你是看不起我?”包打聽急了,沒想到還有人不願意和他做朋友。
“沒有。”樓月歌皺眉,不想再和他廢話。包打聽倒也識趣,退到一旁去了。
樓月歌突然想問包打聽一些問題,他向包打聽招了招手:“我有事情要問你。”包打聽見他叫自己,不滿的踱著步子過去了,“隻有朋友問我問題我才會說。”
樓月歌見他一臉正經,隻好點頭應允:“你說是就是好了。”
“真的?”包打聽眉開眼笑的坐到了樓月歌身邊,問道:“那你說,你想知道什麼?”
“我想知道關於前皇後的事情。”
“前皇後?”包打聽低呼,臉上的表情也變的不自然起來,“你怎麼會問關於前皇後的事呢?”
“沒什麼,隻是隨便問問,怎麼,你不知道嗎?”看著他臉上的表情,樓月歌隱約能猜到些什麼,眼前的這個小太監一定知道當年的什麼事情,不然樓月歌也不會從他的眼神裏看到了一絲閃躲和驚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