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六章 月茗初獻計(2 / 2)

說完這句話之後,絕雲就閉上了眼睛,他躺在床上一動不動,連睜開眼的力氣都沒有了。他累了,很累很累。他想,自己這一次是真的要放棄了。

月茗初看他閉上了眼睛,替他掖了掖被角,便關上門出去了。正值午時,皇宮處於高處,月茗初看見太陽就在自己的頭頂上方,她伸出手,想要觸摸,卻觸碰到了虛無的空氣。她想,愛情也許就是這樣,你以為離它很近,伸出手想要去擁有的時候,才發現,你原來離它很遙遠。

“月樓主嗎?皇上有請。”一個小太監過來請她去龍岩殿,她點頭跟著過去了,聽說夙花鈴出事了,她也想過去看看到底怎麼了。

“皇上,月樓主來了。”

馮遠湊到坐在龍床前的夜洛跟前,小聲地說道,生怕打擾了睡在床上的夙花鈴。

“嗯,朕知道了。”夜洛點頭,依依不舍的看了夙花鈴一眼,便起身出去了。

“你來了。”夜洛看見月茗初站在遠處,看見自己的時候,行了個禮,他無力的擺擺手,“朕和你之間,不需要這些。”

“嗯。”月茗初往屏風的方向看了一眼,“皇上,花鈴她,怎麼樣了?”

“現在還沒有醒過來,不過禦醫說,過會就沒事了。”夜洛的聲音很低沉,眸子裏也沒有一絲光亮,臉上毫無血色,仿佛在床上躺著的不是夙花鈴,而是他。

“到底怎麼了?”夙花鈴是夜洛那麼喜歡的人,宮裏的人無論如何都會給她幾分薄麵,最起碼不至於去打她啊,難道是宇文紅菱,可是宇文紅菱已經貴為皇後,在這個時候,如果還對夙花鈴下這樣的狠手,豈不是會落下把柄?還會惹夜洛不快。

“是皇後打的。”

“她?”月茗初無奈,她真的想錯了,這種沒有大腦的事情果然隻有宇文紅菱才能做的出來。

“朕已經派人禁了她一個月的足,即使是這樣,也難解朕的心頭之恨,是朕不好,才第一天,朕就讓花鈴受了委屈,可是茗初,朕現在才知道,朕真的很沒用。”

“皇上,您不用想太多,花鈴不是那種會任人欺負的人,若是她有了名分,這種事情應該就不會再發生了。”

“朕何嚐不知道呢?”夜洛歎了口氣,他現在才發現,即使自己當上了皇帝,什麼至高無上的權利,什麼萬人之上的地位,擁有了這些,他還是有很多無可奈何的事情,有他左右不了的事情。

“月樓主,你也明白,夙姑娘是個青樓女子,是個舞姬,皇上也想立她為妃,可是大臣們不願意啊,皇上也是無奈。”馮遠見皇上不願意再提這件事,便替皇上解釋道。

月茗初轉念一想,她倒沒有注意到這一點,可是這種事情,也不難辦,既然夙花鈴是宇文皓的義女,也算半個大家閨秀,而且她曾經為了當今的皇上做了那麼多的事情,隻要把在榆林樓裏做的事情換一個說法,那麼夙花鈴當妃子不是理所當然的事情了嗎?

“我倒有一個主意。”月茗初抬頭道。

“什麼主意?”夜洛忙看向月茗初,他為這件事情頭疼了許久,可是她就是這樣,無論發生什麼事,第一個想到解決方法的總是她。

“宇文皓是不是極力阻止這件事?”月茗初一針見血,直奔主題。

“是,他帶領一些大臣主動來勸說朕,想朕斷了這個念頭。”

“那皇上倒不如利用他來達到自己的目的。”月茗初詭異一笑。

“什麼意思?”

“皇上您忘了夙花鈴原本的身份是什麼了嗎?”

“原本的身份?”夜洛仔細想了想,恍然大悟道:“你是想說她是宇文皓的義女?你是想利用她義女的身份,迫使宇文皓同意這件事情?茗初,你永遠都是那麼聰明,朕怎麼沒有想到呢?”

“皇上以前可不是這樣的,以前你可是最冷靜,最聰明的那一個,怎麼一遇到這種事情,就成這樣了?”月茗初忍不住笑了起來,連一旁的的馮遠都不禁佩服起月茗初來,這個女子,果然聰明。

“你還嘲笑朕,現在朕可是皇上了。”夜洛也跟著笑了起來,然後對身旁的馮遠說道:“你應該知道怎麼做了吧,替朕擬旨,送去將軍府。”

“奴才遵命。”馮遠笑著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