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幕卻剛好被趕來的印色看見了,印色忙闖了進來,他看著地上已經暈過去的夙花鈴,心裏揪成了一團,他跪地說道:“卑職參見皇後娘娘。”
“你怎麼來了?”宇文紅菱皺眉,一種不安的情緒油然而生,她瞥了一眼地上一動不動的夙花鈴,臉上的神情也緊張起來。
“回稟娘娘,皇上讓卑職過來照顧夙姑娘,不知道夙姑娘哪裏惹了您,還望您高抬貴手,饒過她這一次。”
“笑話,她不過是一個賤人,本宮憑什麼饒過她?她一而再再而三的忤逆本宮的意思,這次,本宮絕對不會放過她。”
不讓她知道這是皇上的意思還好,一知道皇上竟然派印色來保護這個賤人,她就氣不打一處來,“本宮還沒有教會她怎麼遵守宮裏的規矩,你先退下吧。”
“娘娘,皇上派我來,就是為了保護夙姑娘,如果您非要這樣,待會皇上來了,恐怕是要怪罪您了吧。”
“大膽,你不過是一個小小的護衛,也敢來指責娘娘?”雁飛看見宇文紅菱就要退縮了,連忙上前喝道。
印色見一個小宮女也敢這麼囂張,實在是覺得可悲。“娘娘,卑職勸您,還是回宮去吧。”說完後,他看了一眼地上的夙花鈴,眉眼裏滿是憐惜。
這個表情剛好被宇文紅菱看到,她氣急,為什麼所有人都要替她說話,為什麼所有人都覺得她可憐?這樣想著,她已經一腳踢上了夙花鈴的身子上,“為什麼,為什麼你要來到這個世上,我討厭你,討厭你。”
印色見到宇文紅菱向瘋了一樣踢打夙花鈴,忙過去替夙花鈴擋著,可惜,他不能動手,身下的夙花鈴還是不可避免的受到了踢打。印色皺眉,皇上你快來啊。
“娘娘,您不可以這樣,她已經暈過去了。”印色一邊擋一邊勸說著眼前已經紅了眼的女人,不過宇文紅菱根本不聽,隻是用力地踢著,連印色被他踢得都有些堅持不了,更何況是夙花鈴呢?
“住手,你在幹什麼?”
“皇上?”雁飛看見皇上怒氣衝衝的從遠處趕了過來,連忙拉住宇文紅菱的袖子,“娘娘,皇上來了,您快停下。”
可是沉浸在憤怒裏的宇文紅菱根本沒有聽到夜洛的聲音,更別說是身後的雁飛了,她用力地踢著,嘴裏還罵道:“你給我去死,去死。”
“住手。”夜洛將宇文紅菱的手一把抓住,像瘋了似的將她猛地推開,“你瘋了嗎?”
“花鈴?”夜洛沒有理會身後被他推到在地的女人,他看著印色身後躺在地上的女子,隻覺得一陣恍惚,整顆心都疼了起來,而淚水竟然瞬間盈滿眼眶。
印色緩緩讓開,隻見夜洛蹲下身子,輕柔的將夙花鈴抱進懷裏,他用手拂開了她臉上被鮮血染到已經幹透的發絲,看著她緊閉的雙眼以及她嘴角的早已幹涸的血液,他顫抖著抱緊她,在她輕聲耳邊呼喚道:“花鈴,你怎麼了,你醒醒。”
“皇上,夙姑娘這個情況應當先叫太醫啊。”一旁的馮遠看見這個情況,焦急的提醒道,看夙花鈴這個樣子,應該已經在地上躺了許久了,若再不及時叫禦醫過來,怕是會有危險。
聽了這句話,夜洛的眼神一下子變得冰冷起來,他將夙花鈴虛弱的身子抱在懷裏,然後站了起來,厲聲吩咐道:“馮遠,叫上太醫署所有的太醫,讓他們立馬趕到龍岩殿,還有。”夜洛頓了頓,冷漠的瞥了地上驚魂未定的宇文紅菱,“皇後禁足一個月。”
說罷,他看了一眼懷裏雙眼緊閉的夙花鈴,輕輕笑了起來,“花鈴,你別怕,我這就帶你去一個很安全的地方。”
眾人眼睜睜的看著夜洛抱著夙花鈴離去的背影,大氣不敢出一聲。這個時候馮遠轉身,冷冷地打量了一眼四周的太監和宮女,“你們都回去吧,各自領個二十大板。”
“是。”宮女太監戰戰兢兢的一個個都退下了。唯獨雁飛還在原地陪著坐在地上不肯起來的宇文紅菱。馮遠看著皇後落寞的樣子,不住的搖頭,“娘娘,您還是早些回去吧。”說完之後,他便帶著人下去了。印色朝地上的女人看了一眼,覺得她甚是惡心,剛剛她下手可真重,他到現在都直不起身來,有這樣的皇後,實在是天下蒼生的不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