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用力地坐了起來,仔細的回想昨晚的事情,後來是怎麼回來的來著,好像是樓月歌叫來了一輛馬車,讓一個人放了兩個孔明燈,然後有個人抱著她,喋喋不休了一路。還有個人,一直不停的在問問題,被另一個人罵了許多遍。現在想想,抱著她的應該是樓月歌,那個被罵了許多遍的人,應該就是白墨軒了。
一想到昨晚梅林發生的一切,月茗初的臉又紅了起來,那是他們第一次真正意義上的親吻吧,真的感覺很不一樣呢。月茗初看了看自己睡的床,一想到這是樓月歌每日都要睡的地方,忍不住偷偷的做了個深呼吸,被子上有一股清新淡雅的味道,和樓月歌身上的味道一樣。
月茗初輕柔的撫摸著蓋在身上的繡花錦被,又情不自禁的想到了昨晚的那個纏綿悱惻的吻,那樣霸道又溫柔的樓月歌可是很少見呢。他把自己安置在他的床上,那他昨晚又去哪裏睡覺了呢?
想著想著,月茗初還是掀開了被子,從床上爬了下來,下床之後,她看見有人推門進來,並打來一盆清水。
“小姐,您醒了,讓小影伺候你洗臉吧。”小丫頭端著水盆,在床邊的架子上放下之後,便想要伺候月茗初洗臉。因為從來沒有被這樣貼身照顧過,月茗初又恢複了往常的樣子,冷漠慣了,對於一點都不熟悉的人,她還是無法做出一副親切的樣子。
“你放在這裏就好。”月茗初沒有理會她,徑直走到窗邊,將窗戶打開,陽光穿透庭院裏的槐樹葉傾灑在月茗初的身上,月茗初咧開嘴角笑了笑,臉頰邊的酒窩若隱若現。
小影估計是沒有想到如此冷漠的冰山美人也會露出這樣的微笑吧,不禁看呆了,直到身後響起厚重的腳步聲,小影才回過神來,立馬站到了一旁。
果不其然,進來的人正是樓月歌,他今日倒是換了一番裝束,穿了件黑色的袍子,銀黑色的頭發向上冠起,顯得清冽和高貴,全無以往的邪魅和妖豔。緊跟隨在樓月歌身後的是白墨軒,他一直盯著樓月歌的背影看,似乎在上下打量著什麼似的,估計是不太明白今日的樓月歌發了什麼瘋,竟然穿的這麼正常。白墨軒進房之後的目光又一下子集中到了月茗初的身上,窗前的月茗初,沐浴在陽光下,她笑容燦爛,雪白的臉頰在陽光下熠熠發光,讓人移不開眼。
白墨軒看著月茗初,若有所思的點點頭,原來是因為月茗初,樓月歌才換了一身裝束,隻是這裝束,實在是不適合樓月歌,雖然說也依舊是帥氣的無可挑剔,可是總覺得有哪些地方變味了,好像失去了原有的味道,樓月歌整體給人的感覺也不再是冰冷淡漠,難以靠近了。白墨軒暗自歎氣,一副萬年不化的冰山臉終於融化了,若不是月茗初,樓月歌這一輩子過的得有多淒慘啊。
樓月歌自然不知道白墨軒已經在心裏把這些事情都想了個遍,隻是進來的時候看見月茗初那絕美的笑容,頓時覺得心上的寒冰,在陽光的照射下,慢慢融化,融化。樓月歌一點一點的靠近月茗初,還在窗邊感受晨光的美好的月茗初是一點也不知情。她隻是覺得今天的心情和今天的日光一樣美好,明媚的讓人覺得春天就快要到了似的。
“你倒是很享受啊。”樓月歌本想說,“睡的好嗎?”可是話到嘴邊,轉了個彎,全然變了一番模樣。
聽到樓月歌的聲音,月茗初猛地轉過身來,可是當她看見樓月歌今日的裝扮的時候,才真的覺得驚豔。她無法把那樣一個邪魅的男子同眼前這個幹淨秀朗的男子聯係在一起,這簡直就不是一個人,如果說夜洛穿黑袍是俊逸貴氣,那樓月歌穿黑袍則是超越了世俗的美態,有種超脫凡塵的氣質,特別是他將那銀黑色的長發冠起之後,托出他的眼睛裏閃動著一千種琉璃的光芒,燦若星辰。容貌如畫,美的讓人無法直視。這樣的樓月歌,不止是月茗初,所有的人都沒有看見過。
被月茗初盯著看了許久,樓月歌漸漸覺得尷尬起來,特別是身後還站了個愛看熱鬧的白墨軒,他覺得今日自己的裝扮一定是可笑極了,不然月茗初怎麼會一動不動的盯著他看呢?
想到這裏,樓月歌就想回房換一套裝束了,早知道就不該嚐試,嚐試了才知道有些東西其實並不適合自己,正欲轉身,豈料袖子一下子被人拉住,樓月歌抬頭,發現是笑的放肆的月茗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