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茗初握緊雙拳,正準備給秦壽生一拳的時候,秦壽生的臉突然扭曲了起來,月茗初轉頭,發現扳住秦壽生手腕的是一身紫袍的樓月歌。
此時的樓月歌要有多冷就有多冷,他擋在月茗初麵前,將秦壽生的胳膊扭得“咯咯”作響。
“唉,疼疼,你快放開我。”秦壽生疼的眼淚都擠出來了,他忍不住叫了出來,聲音就像殺豬一樣,聽得在座的人都捂起了耳朵,再看看秦壽生的臉,他長的本來就醜,此時此刻五官都快揪到一塊去了,要多醜就有多醜,有的賓客甚至都不往這邊看了。
“你放肆,竟然敢在我麵前對我兒子動手。”秦瞿看見這個場景,對著樓月歌就是一頓罵,他是老臣子了。樓月歌隻是一個太傅,如今居然敢打自己的兒子,真是相當於狠狠地給了他一耳光。
說著,秦瞿已經叫了一批人上來了,樓月歌狠狠地盯著那些人,繼續反扭著秦壽生的手,一句話也沒說,誰敢動月茗初,他就敢讓誰死無葬身之地。
眼看著自己的兒子連哭都哭不出來了,秦瞿一揮手,“給我把這人拿下。”
“大膽,在本宮麵前,誰敢動手。”坐在一旁的太子終於站起身來,本來還和太傅喝酒喝的好好的,秦瞿突然就衝出來了,真是不把自己放在眼裏。
“太子,樓月歌手裏的可是我的兒子啊。”秦瞿冷冷地對太子說道,表麵上禮儀做盡,低著頭說話,看起來畢恭畢敬,實質上帶著威脅的意味,“我看太子還是不要管這件事情的好,皇上已經離開了,太子是不是也該離開了。”
在座的人聽見秦瞿的話,一片唏噓,這個秦瞿真是越來越膽大了,仗著自己兵權在握,竟然敢明目張膽的對太子無禮。
“可是,他是本宮的太傅。”太子稚嫩的聲音頓時低了下來,偷偷的瞥了秦瞿幾眼,見他眼神犀利,泛著狠光,便沒再說話。
“他是您的太傅,可是他打的是我的兒子。”秦瞿走到樓月歌麵前,“今日,就讓我替太子好好教訓教訓你,給我上。”
月茗初看見一群人圍了上來,又看了看擋在自己麵前的身影,心裏一痛,在這個時候,樓月歌還是願意為了自己挺身而出,是不是說明他還在乎自己?
樓月歌並沒有想太多,他隻知道,隻要有人碰月茗初,自己的心裏就會有一股無名之火,那無名之火直接控製了自己的行為,他不喜歡別人碰月茗初,誰都不可以。樓月歌麵無表情地看著身旁的秦瞿,冰冷的目光,看的秦瞿都有些害怕,縱橫官場多年,他還是第一個遇見敢這樣看自己的人。沒有想太多,他已經讓那些身穿相府服裝的侍衛們已經衝了上去。眾賓客等著看一場好戲,可惜樓月歌還未出手,便聽見一個聲音橫空而出。
“丞相可真是看得起我啊,來王府喝本王的喜酒也要帶這麼多侍衛,看來是有想法啊?”夜洛怡然自得的坐在主座上,手裏還搖晃著一杯美酒,他纖長的手指拖住酒杯,輕輕搖晃杯中的美酒,酒卻未灑落絲毫。
夜洛看著手中酒,並沒有抬頭,而是繼續說道:“在我的喜宴上打人,丞相你可是第一個。”說罷,已經將酒杯“啪”的一聲放在了桌子上。
秦瞿抽了抽嘴角,臉上一陣青一陣白,夜洛平時見到自己也是畢恭畢敬,今日竟然敢這麼對自己說話。秦瞿咬著牙,想著過不了幾日就能收拾這個所謂的王爺,他的眸子一緊,大手一揮,怒聲說道:“都給我退下。”
樓月歌見圍住他的人退下了,便甩開了秦壽生的胳膊,這麼一甩,便把秦壽生甩出了好遠,那肥胖的身子在地上打了幾個滾才停下來。眾人看見秦壽生齜牙咧嘴的模樣,心中都泄恨了,平日裏見到他飛揚跋扈的模樣就來氣,可是礙於秦瞿的勢力,他們都不敢對秦壽生怎樣,今日看見這樣的場景,心中怎能不痛快?
夜洛看見那些人退下了,便扭頭笑著對太子說道:“怎麼樣,皇叔做的如何?”
其實太子的心裏看了也覺得痛快,隻是夜洛這麼一問,秦瞿肯定一起是他讓夜洛這麼做的,太子的心裏叫苦不迭,忙抬頭看了看秦瞿,秦瞿果然瞪向了自己,太子立馬低了頭,然後起身道:“本宮看今日也喝的差不多了,該回宮了。”說罷,對著夜洛鞠了一禮,“皇叔,父皇回去的早,命本宮在這裏陪你喝喝酒,如今酒已喝好,本宮就先回去了,您繼續熱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