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樓月歌?”夙花鈴提起神來,“他問月茗初的事情?問了什麼?”
“隻問了我為何月茗初不去慶祝大會,我隻胡亂回了他幾句,這個人,讓人覺得害怕。”
“看來,他早就想到月茗初要去 慶祝大會了,隻是沒想到她會因為一些事情不能去罷了。”夙花鈴分析道:“樓月歌的心可真大,武林不夠他的胃口,現如今,連皇宮也要涉及了。”
夙花鈴的話裏話外都在嘲諷樓月歌,她對這個人沒有一絲好感,從見到他的第一眼起,她就知道,自己和這個長相妖孽的人,不該有過多的接觸。隻是她跟著月茗初,遇見樓月歌也是不可避免的事情。樓月歌若是不進宮去摻和夜洛的事情,夙花鈴也不會去管他的,可是如今,她是怕極了那個捉摸不透的人了。
“我是不喜歡這個人,可是皇兄卻喜歡他的緊,我也沒辦法。”夜洛皺了皺眉,伸手按了按太陽穴,近幾日頭總是痛,一直在為慶祝大會的事情煩惱,現如今,真的浪費了潛伏在皇兄身邊的機會了。夜洛隻覺得無奈,最近皇兄依舊沉迷於美色,不顧大臣的反對,殺了一門忠臣一百零十人之多。這件事情弄的滿朝上下,人心惶惶,可是也沒有人敢多說些什麼。
夙花鈴見夜洛很煩惱,繼續說道,“如今的樓月歌不比以前,他既然有本事進宮,必定是打定了主意要與月茗初鬥到最後的。”
“也不知道樓月歌使了什麼法子,讓皇兄如此信任他。太子的老師一直都有太傅擔任著,現如今卻換成了與江湖聯係緊密的樓月歌。可想而知,皇兄是多麼信任他了。”
“是啊。”夙花鈴回道:“隻是太子尚且年幼,而且還愚昧不堪。我想,樓月歌也做不了什麼。”
“不。”夜洛搖頭,並不同意夙花鈴的觀點,“正是因為太子愚昧,才更容易操控。樓月歌呆在太子身邊,對我們來說,始終不是件好事。而且,今日皇兄對我有所懷疑,想必他已經在準備對付我了。”
“表麵看來,一切風平浪靜,其實已然波濤洶湧了。”
“是啊。”夜洛閉上雙眼,頭痛的越發的厲害了,“我現在隻希望,我手中的那些勢力不會再被皇兄奪了去。”
夙花鈴點頭,看夜洛的表情有些痛苦,連忙坐到了夜洛身邊去,關切的問道:“你怎麼了?頭痛嗎?”
“無大礙,隻是有些疼痛罷了,這幾日沒有休息好的緣故吧。”
夜洛搖搖頭,臉上的表情卻依舊痛苦。夙花鈴更擔心了,伸手就去探了探夜洛的額頭。
“你的頭很燙啊。”摸到夜洛的額頭時,夙花鈴才發現,原來夜洛已經在發高燒了。“你怎麼連自己發燒都不知道啊?”
夙花鈴氣得要死,夜洛卻無力的笑了笑,“幹嘛,這麼關心我?”
“我怎麼不關心你啊,你個笨蛋。”說完,夙花鈴掀開了馬車的簾子,對著趕車的護衛說道:“你家王爺病了,趕緊回去請太醫來治。”
馬車的速度又快了些,夜洛的身子也晃動的更加厲害了。夙花鈴見夜洛連眼睛都快睜不開了,忙把夜洛的頭扳到了自己的肩頭。“你再堅持會,很快就到了。”
嗅到了一股清香,夜洛閉著眼,笑著說:“若是天天能夠如此,我倒希望天天生病。”
“你在說什麼呢?”夙花鈴聽著,眼淚已經掉了下來,“我不許你這樣說,傻瓜。即使你不生病,我也願意這樣把你抱在懷裏。”
聽了夙花鈴的話,夜洛才覺得安心,頭似乎也沒那麼痛了,可是不一會,他就沉沉的睡了過去。
一夜過後,整個長安城被一片雪白覆蓋了。大雪下了一整夜,終於沒再下了,可是放眼望去,雪白一片。這場大雪預示著長安城的冬天真正的來臨,也預示著整個王朝將會有一場顛覆。
夜洛發燒發的有些厲害,睡了一整夜也沒有緩過來,夙花鈴跟著夜洛來到王府,也派人去月吟樓說明了現在的情況,見天色已晚,也就沒有回榆林樓了。義父那邊,今日的事情也沒有同他說清楚,明日再去回複也不遲。隻是夜洛的身子,她是十分擔心的,在這緊要關頭,她更是要好好守著夜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