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他便冷冷地轉身而去,不再看她一眼,月茗初看著他漸漸消失的背影,隻將雙眼合上,嘴角的笑容也消失不見。
她多想問他一句:樓月歌,你恨我,到了如此地步嗎?
第二十章
一切都在樓月歌的掌握之中運行著,月茗初身中蠱毒,絕雲高燒不起,花未央遠去尋醫,整個月吟樓的主力軍都在他的操作之中,他隻要找個合適的時間一舉攻進月吟樓便可。可是,不知道為什麼,他竟不想讓這一切都結束的那麼快,倒不如讓遊戲玩的更久一點。
榆林樓
“門主,既然月吟樓的動向你已經全部掌握了。為何還不動手滅了他們呢,若是等到他們恢複過來,豈不…”
“如何?還要你來教我該怎樣做事嗎?”樓月歌轉動手裏的琉璃杯,將杯中的酒一口飲盡。
他的目光正落在前方跳舞的歌姬身上,他眯著眼,似乎在搜尋什麼人。
白墨軒順著他的目光看去,“門主,屬下並不是這個意思…你在找人?”
歌舞聲依舊,方台之上的歌姬在美妙的絲竹聲中舞動著曼妙的軀體。樓月歌不動聲色的看著前方。
“她不會隨便出現,看來,得麻煩你去請下榆娘了。”
“什麼?”白墨軒的臉上滿是不解。
“不懂嗎?我讓你把榆娘請來,不然就直接讓她帶我去見夙花鈴。”
“門主是想見花鈴姑娘?我這就去。”
樓月歌看著白墨軒的背影,笑了。他樓月歌不是不知道怎麼用人,正是因為知道怎麼用,才一步一步的教,畢竟,太急了也不好。
今夜的月亮很圓,蓮池裏也印有一輪皎潔的明月,風動蓮動,那輪明月也隨著微風來回蕩漾。池邊坐著一人飲酒的樓月歌,時不時有幾個歌姬過去搭訕,都被他的冷漠給嚇跑了。
“嗬嗬,公子真是好雅致。”
一陣銀鈴般的笑聲伴著細細碎碎的鈴鐺聲傳來,樓月歌微微抬頭,映入眼簾的便是風情萬種的夙花鈴。
隻見她一襲紅黑相間的荷花百褶裙,梳著荷花髻,有幾縷長發垂落在耳邊,今日的她,看起來別有一番風情。
看見樓月歌眼神有了細微的變化後,夙花鈴笑著坐了下來,她執起酒壺,往自己眼前的杯子裏倒了些酒。
樓月歌也將酒杯舉起,他抬眼,嘴角勾起一抹笑容,眼神裏盡是戲謔。
“能請到你真是我的榮幸啊,花鈴姑娘。”
“嗬嗬,公子見笑了,我看公子找我必是有要事相商吧,倒不妨直說。”夙花鈴笑著將杯中的酒飲盡。
“果然豪爽,月吟樓樓主都已經危在旦夕了,你這個做下屬的,就一點也不關心她?”
夙花鈴聞言起身,她踩著步子走到蓮花池邊,微風吹動她的裙擺,一陣幽香傳來。樓月歌也站起身,紫色的袍子在月光下暗了許多。
“如果我沒猜錯,你應該就是巫術門現任門主樓月歌吧。”夙花鈴毫不畏懼的對上樓月歌的雙眸,而樓月歌也隻是笑著看向她。
“你大概是第一個猜到我身份的人,果然聰明。”
“你不用賣關子了,這次來找我,究竟是什麼事,勸我背叛月吟樓我可不依。”夙花鈴眼中的笑意更濃了。還不是讓她等到他,出來解決這一切了。
“我給你花魂的解藥,你幫我坐上武林盟主之位。”
絲竹之聲漸漸散去,歌舞伎也都退了下去。夜色更濃,夜光映在樓月歌邪魅的臉上,更顯妖媚。
夙花鈴笑了,而且笑的妖嬈,笑的放肆,似有無數花瓣肆意紛飛而來。“樓門主。你是不是太高估我夙花鈴了,憑我一人,如何能讓你得到盟主之位。”
樓月歌倒是不急,他又走回桌邊,自顧自的喝起酒來。“月茗初現在臥床不起,絕雲也重病在身,花未央不在長安,而夜洛更不是月吟樓的人,掌控不了大局,現在也就隻有你和君遙兒兩個人了。更何況,武林大會快到了,新一任的盟主,我一定要當。如今,你說幫,那不就幫得了了。”
“你為何當初不直接與絕雲做交易?不會不知道他比我更看重月茗初的命吧?”
“我自有我的理由。”樓月歌的語氣突然變得凜冽起來,似乎他很不願意提起這件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