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著做夢?那不是夢,那是我生生經曆的一切啊。月歌,月歌,我竟然是這樣叫著你的名字?是你給我下了蠱是嗎?你又是誰呢,從青玉山上下來的你,又是誰呢?
花未央見她閉上雙不再說話,便將房門關住,悄悄退了出去。是怎樣的人,才能下這種蠱啊,又是怎樣的人,才能讓樓主中這種蠱呢?
“未央,樓主她如何了?”一直守候在門前的君遙兒見花未央出來了,便迫不及待的上去問道。
花未央搖了搖頭,眼中有著無奈和哀傷。“不好,我也解不了這種蠱,現在就盼著二樓主和王爺將宮中的老巫醫帶來了。”
“若是不行呢?”君遙兒的眼裏已經溢出淚來,“若是不行怎麼辦?未央你都不行了,還有誰會解這蠱啊?”
君遙兒一下子癱坐在地上,雙眼紅腫,她一個勁地搖頭,“ 都怪我,我若是回來早些,樓主就不會跟那人進屋,若是不進屋,也不會中蠱,都怪我沒回來早些,都怪我…”
“遙兒,你怎麼這般說自己呢?”花未央見她如此,淚珠也斷了線般往下落,“怎會怪你?你放心,我一定不會讓樓主出事的,若是指望不上王爺他們,我便去找公子瑾,他一定有辦法解這蠱。”
“真的嗎?”君遙兒抬起哭紅的雙眼,“未央你會去找公子瑾麼?”
“嗯。”花未央彎起嘴角,淡淡的笑容,卻隱著無盡的悲傷。“我會,我會去找公子瑾,無論如何,也不會讓樓主丟了性命。遙兒,你放心。”
“好未央,我們是不能讓樓主出事的,她還要為她師父報仇,我們同她一路走來,我怎麼忍心看她這一生過的如此可憐,我怎樣也不忍心。”
我又何嚐不是呢?我這樣清明的看著她一步一步走過來,看著她將自己偽裝成冷酷無情的模樣,看著她將自己鎖住,沒日沒夜的練習武術,而當她背著血海深仇的時候,她也不過十四歲啊。這樣的女子,怎不讓人心疼呢?
“怕是不行了,這蠱,下的深了,從這位姑娘的樣子來看,怕是世上最毒的蠱,如今這個世上,竟還有人會下這種蠱?”老巫醫驚訝道。
“還問什麼啊,你還不趕快治啊?”夜洛氣得要跺腳,都什麼時候了,這老頭還問東問西。
“可是王爺,這蠱,我不會解啊!”說完就拎起醫箱要走。
絕雲聽罷,.思緒早已淩亂地結成一張網,那網越網越緊,直達心髒。
夜洛氣不過,伸手便攔住老巫醫的去路。“老頭,我告訴你,今天你要是解不了這蠱,你就不用回去了,茗初要是死了,你也給她陪葬。”
“王爺,你可曾聽過花魂?”老巫醫看著夜洛的架勢,隻將醫箱輕輕放下,他無奈的搖頭道:“花魂是這世間最毒的蠱毒,一般的巫師是不會去練的。一來,練這蠱之人,必定每天受萬隻蠱蟲撕咬,蠱蟲撕咬過後,又要用其血液灌溉魂花。魂花長成之後,通過咒語花朵便可直接毀滅萬物。而花朵之內的精華,便可作為蠱毒下到可下之人身上。二來,這練蠱之人,必定是要忘記某段感情,並且恨對方入骨,隻想練這花魂來將對方忘記。而這世上,唯一練過此蠱的人,早已死去。王爺,臣實在沒法救她啊!”
一直在旁沒有說話的花未央,卻突然啟唇道:“前輩可知道公子瑾?”
老巫醫聽罷,看向花未央的眸子裏多了些讚許,“想不到姑娘也知道公子瑾,沒錯,若是找不到下蠱之人,便隻能去找公子瑾了。”
“公子瑾?他是誰?”絕雲從床邊起身,他的麵龐看起來也是如此憔悴,為了她,他甚至可以拚了命,這麼久的相依,他早已把她當作最重要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