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四章 鬼市(1 / 2)

梁秋應了一聲,掛了電話就要走,但是看見木逢春卻躺在沙發上也不動彈,或許自己也沒叫師父的原因,梁秋便開口說到:“師父,我之前一個同事說出事了,你要和我去麼?”木逢春搖了搖頭說到:“不用了,你去吧,沒什麼大不了的事情。”木逢春說的無所謂,似乎真的不是什麼大事,梁秋點了點頭便穿鞋出去了,開車便來到了警局。

等著梁秋再次回來的時候早都已經是半夜了,梁秋一進門顯得疲憊無比,梁秋沒有回木逢春的家,自己在靜峰市也有房子,梁秋回到樓上,有些六神無主,渾身早都已經被雨水淋濕了,梁秋拖著如同喪屍般的身軀來到了洗手間,打開花灑衝了個澡,躺在沙發上沉沉的睡去了。

時間總是過的很快,一天一天又一天,雨水也不見小,在北方下這麼大的雨,而且一連下這麼多天,如同天災降世,抗洪救援的到處都是,木逢春這些天也不知道在幹什麼,而梁秋則是一直悶在家裏,餓了點個外賣,其他時間都躺在床上,側著頭看著窗戶外麵發生的一切,困了就睡覺,過得是暗無天日,有的時候醒來也不知道是什麼時間。一天梁秋翻看著日曆,已經到了所謂的十五,梁秋站起來,洗漱一番,開車來到了木逢春的家中,此時已經是下午了,大門還是敞開,梁秋把鞋脫了之後,進去了,木逢春側躺在沙發上,看著電視,見梁秋來了,也沒看她,隻是換了一個電視頻道,梁秋坐下的時候,木逢春也坐了起來。

梁秋悶著頭也不說話,隻是看著自己的雙手,雙手大拇指互相用力扣,眼眶中的淚水在打轉,到了最後也不是打轉了,奪眶而出卻也沒落在臉頰上,直接滴落在地上,梁秋一直強忍著不讓自己發出聲音,很努力了,但是卻不見好轉,終於是忍不住了,哽噎了一下,拿著紙擦了一下眼睛擤了一下鼻涕,然後繼續悶頭哭。木逢春看著梁秋說到:“哭出來吧,這麼憋著不太好,容易憋壞了的。”木逢春這句話像是蟻穴一般,所謂千裏之堤潰於蟻穴,梁秋終於還是忍不住了。

哭出了聲音,梁秋一邊哽噎著說到:“師……師父,張躍龍死了。”梁秋說完,木逢春笑了一下,梁秋一下子愣住了,看著木逢春,木逢春搖了搖頭說到:“我知道。”梁秋徹底懵了,一時間隻有抽泣竟然忘記了哭,木逢春站起來,說到:“其實你預見了,我也預見了,張躍龍也預見了,張躍龍本該在之前就該死了,這你知道,我也知道,張躍龍自然不必說他也知道,張躍龍來了這裏,我幫他延緩死期,你知道,我知道,張躍龍自然也知道。張躍龍受不了這些掣肘,走了之後,他也知道自己要死,你知道,我知道,張躍龍自然也知道。所以他的死亡對你來講不意外,對我來講不意外,對於張躍龍他自己更不意外,既然是必然發生的事情,那麼遲早會來,早來晚來都是來。既然早來晚來都是來,那麼必然早晚都要麵對,既然要麵對,早麵對晚麵對都是麵對,我不能幹擾一個人當英雄不是麼?也不能幹擾一個人尋求自由不是麼?”

木逢春說完,梁秋看著木逢春皺著眉頭問到:“你為什麼會這麼說?”木逢春搖了搖頭說到:“那要如何說?難道像你一樣痛哭流涕麼?似乎我們的關係也沒好到那樣,而且就算關係很好的話,他就算死了我也沒什麼辦法不是麼?”木逢春的一番說辭,讓梁秋覺得自己將近三十年的壽命白活了,梁秋不可思議的看著木逢春說到:“簡直沒有人性。”木逢春笑了笑,微微的搖了搖頭開口說到:“別說是張躍龍了,就是你死後也沒什麼大不了的,每個人都會死的,你說呢?”木逢春說完躺下不再說話,梁秋坐在那裏愣著神,等了半天木逢春說到:“睡一覺吧,休息一下,到了晚上咱們要出去的。”

梁秋越發覺得木逢春不可理喻了,梁秋帶著沉重的心情睡覺了,等著木逢春再把梁秋叫醒的時候已經很晚了,雖然有路燈但是雨水打的水霧很大,還是看不太清路上的情況,梁秋揉了揉眼睛,木逢春則是交給了梁秋一個雨衣說到:“穿上拖鞋咱們走。”木逢春說完,梁秋點了點頭,拿起手機就要跟上,木逢春卻說到:“不要拿手機。什麼都不要帶。”木逢春說完,梁秋點了點頭。兩個人便步行走了,下了樓雨勢很大,這種雨衣根本擋不了多少水,不一會還是有些被淋濕的跡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