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我手機一樣的型號,要白色的,馬上去!”
“是,章總!”
秘書按照章哲瀚的吩咐買回了手機,但他並不急著送出,準備裝飾一番,再給白初夏一個驚喜。
中午,三人一起走出公司。
白初夏並沒有注意有人正看著她,眼睛隻落在自己的腳尖,慢吞吞的走。
“齊廷允的老婆又來了!”章哲瀚輕拍白初夏的後背。
“啊?”白初夏愕然抬頭,順著章哲瀚目光的方向,果然看到了齊廷允的老婆。
幾天不見,她更加憔悴,推著嬰兒車,披頭散發,不修邊幅,看起來和中年婦女差不多。
看到白初夏,楚瀟然不由得緊張起來,推著嬰兒床的手,不自覺的顫抖。
“別擔心,有我在,不會讓她傷害你!”章哲瀚很自然的握住白初夏的手,以保護者的姿態擋在了她的麵前。
“謝謝!”章哲瀚的話讓白初夏窩心,雖然她並不認為楚瀟然會推著孩子來找她麻煩。
榮越澤看看白初夏又看看章哲瀚,心下一沉,不知何時,他已經被排除在外,成為不折不扣的第三者。
“白小姐,能談談嗎?”楚瀟然鼓起勇氣,推著嬰兒車攔下白初夏。
“我真的不知道和你有什麼好談的!”白初夏警惕的看著她,就怕臭水再次衝天而降,潑她沒什麼關係,如果潑了章哲瀚,那就關係大了。
“對不起,以前是我沒搞清楚狀況,我今天來是有很重要的事要告訴你!”楚瀟然神情恍惚,說話的時候,眼眶中已經氤氳了霧氣:“求求你,隻需要幾分鍾。”
“好吧,就在這裏說!”白初夏的同情心又開始泛濫,她甚至忘了楚瀟然潑她的臭水,扇她的耳光,心平氣和的想聽聽楚瀟然到底要說什麼。
“謝謝!”楚瀟然看向章哲瀚,語氣之中,滿是哀求:“我想單獨和白小姐說話。”
“我和她不是外人,你直接說就行了!”章哲瀚擔心白初夏受欺負,更緊的握著她的手,一步也不願意離開她。
“哲瀚,沒事的,你就在旁邊等我!”白初夏拍了拍章哲瀚的手背,示意他放手。
章哲瀚躊躇片刻,終於鬆開了白初夏的手。
她的掌心,早已經汗透,衝他寬慰的笑笑,白初夏大著膽子走到楚瀟然的身旁。
章哲瀚全神貫注的看著兩人,為了確保白初夏的安全盡量少眨眼。
“可以說了嗎?”
白初夏和楚瀟然之前,隻剩下不到半步的距離,她麵帶微笑,給自己壯膽。
“再過來一點好嗎,我不想讓其他人聽到!”楚瀟然用她那雙泫然欲泣的眼可憐兮兮的看著白初夏,就像被人遺棄的小狗,在乞求憐愛。
“好!”白初夏點點頭,又挪動了小半步。
“謝謝!”楚瀟然晦澀的笑笑,壓低了聲音,對白初夏說:“我和齊廷允的婚姻一開始就是個錯,他並不愛我,隻是想得到我爸爸的幫助。”
“我爸爸去世了,現在他已經得到了我爸爸的全部財產,我對他來說,和垃圾沒什麼分別,但我真的很愛他,就算我生孩子他不來看我,我也不怨他……”
楚瀟然抹抹眼淚,繼續說:“其實我沒什麼要求,隻希望他能看在孩子的份兒上對我好一點,可是,他太愛你,根本容不下我,如果你死了,也許他才能拿正眼看我,對不起……”
一開始,白初夏並沒有發現楚瀟然有什麼異樣,可當她說出“對不起”三個字的時候,攝人的寒意洶湧而來。
白初夏驚恐的發現,楚瀟然手裏竟然拿著一把藏刀,朝她捅過來。
“啊呀……”驚叫一聲,白初夏被一股強大的外力拖拽,猛的後退了幾步,緊接著,高大如山的身軀擋在了她的麵前。
“白初夏,你去死吧,去死吧!”楚瀟然就像瘋了一般,揮舞著亮晃晃的藏刀,亂砍過去。
“小心!”手起刀落,白初夏的心髒幾乎停止了跳動,心係章哲瀚的安慰,全身神經繃得緊緊的。
章哲瀚眼疾手快,一把抓住楚瀟然持刀的手,欲奪她的刀,卻不想,楚瀟然早有準備,另一隻手又從肥大的褲子裏又摸出一把刀,從章哲瀚的臂彎下,直直的朝白初夏刺過去。
刀朝自己刺過來,白初夏本能的一退,躲了過去。
“去死吧……”
刀沒有落到白初夏的身上,楚瀟然急了,掙不脫章哲瀚的鉗製,她右手的骨頭快被他捏碎了,不及多想,左手的刀就朝章哲瀚捅了過去,正中他的腹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