榮越澤已無暇責怪白初夏,飛身上去,撿起玉鐲,驚悚的發現,翠綠通透的玉鐲在大理石地板上磕出了一條淺淺的裂紋。
“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玉鐲沒摔壞吧?”白初夏大驚失色,連忙賠禮道歉。
榮越澤瞪了白初夏一眼,拿著玉鐲小心翼翼的在手心磨蹭,那條裂痕怎麼擦也擦不去,深入了玉鐲的肌理。
“笨死了!”榮越澤伸出手,揉亂白初夏的頭發,然後揣著翡翠手鐲拂袖而去。
回學校的路上,白初夏接到了章哲瀚的電話,邀請她共進晚餐。
肚子正餓得咕咕叫,白初夏沒有猶豫太久答應了。
六點整,白初夏到達章哲瀚占股的西餐廳,他已經在門口等她。
“章總,你好!”雖然白初夏刻意讓頭發擋住臉,可章哲瀚還是發現了她藏在發絲下的創可貼,和初夏泛紅的指印。
章哲瀚比榮越澤細心多了,也更關心白初夏。
“你臉怎麼了?”章哲瀚按了電梯,關切的問。
“沒事!”白初夏下意識的整了整頭發,臉上的笑容顯得有些尷尬。
白初夏不願多說,章哲瀚也識趣的不再多問,隻能在心裏默默為她擔憂。
“除了我們兩個,還有其他人嗎?”跟著章哲瀚走進包間,白初夏看到華麗的餐桌上擺放了四人的餐盤和刀具,頓時有逃離的衝動。
章哲瀚看出白初夏怯場,連忙拉住她,笑著說:“沒別人,都是熟人,你認識的!”
“是誰啊?”白初夏警惕的問,心中七上八下,很不安,手不自覺的抓著門框,堅決不進包廂。
“他們已經來了!”章哲瀚的目光越過白初夏的頭頂,看了過去。
白初夏回過頭,看到榮越澤挽著蘇菁喬,越走越近。
郎才女貌,羨煞旁人。
她抓著門框的手一鬆,被章哲瀚攬著肩,推入了包廂。
“榮總,蘇小姐!”白初夏低眉順眼,恭恭敬敬的站在包廂門邊,努力控製自己的情緒,不讓任何人看出異樣。
榮越澤對白初夏視而不見,徑直走到桌邊,紳士的為蘇菁喬拉開椅子,讓她落座。
“白秘書,別這麼客氣,快來坐吧!”蘇菁喬坐下之後才招呼白初夏,美麗的臉很有親和力,她閃爍的眸子像繁星散落在其中,明亮又清澈。
“好!”
章哲瀚殷情的為白初夏拉開椅子,伺候她入坐。
“謝謝,章總!”明知道章哲瀚很反感章總這個稱呼,白初夏還是脫口而出。
“這裏不是公司,叫我的名字就行了!”章哲瀚板著臉,假裝不悅。
“不敢!”
在榮越澤的麵前,她必須和章哲瀚保持距離。
章哲瀚和白初夏的對話被蘇菁喬聽入耳,她掩嘴輕笑:“你們兩別這麼生分,當我們不存在就行了!”
“嘿,點菜吧,我肚子早就餓了!”章哲瀚尷尬的笑笑,揉了揉空癟的腹部:“中午就喝了一碗稀飯,連油星都沒沾。”
蘇菁喬笑問:“又陪伯母去昭林寺吃齋念佛了?”
“是啊,一大早就奪命連環call,非逼著我去。”章哲瀚搖頭苦笑:“我差點兒在佛堂睡著!”
“改天我見了伯母幫你說說,她這樣可不行,一大早就打擾你和白秘書約會,是不想抱孫子了吧?”
蘇菁喬意味深長的看了白初夏一眼,然後手肘在桌下撞榮越澤:“你也幫哲瀚哥說說,讓伯母也多為他們著想。”
“嗯!”榮越澤抬眸,淡淡的瞥了白初夏一眼,幽深的眼眸,看不出情緒。
白初夏低著頭,不看章哲瀚,也不看對麵的榮越澤和蘇菁喬,半響她才開口:“我不是章總的女朋友!”
蘇菁喬立刻揶揄道:“哲瀚哥,你也太遜了,再不多獻點兒殷情,人家白秘書就被別人追走了。”
“我一直很努力的獻殷情呢!”章哲瀚哭喪著一張俊臉,當著榮越澤和蘇菁喬的麵,再次向白初夏提出交往的請求:“做我的女朋友好不好?”
不等白初夏開口,蘇菁喬就在一旁煽風點火:“白秘書,你就答應哲瀚哥吧,哲瀚哥這麼好的男人現在已經很難找了!”
她推了推身旁的榮越澤:“你也幫忙勸勸嘛,白秘書的態度可關係著哲瀚哥的終生幸福呢!”
與麵無表情的白初夏四目相對,榮越澤的心跳漏了一個節拍,他抿抿唇,嗓子幹啞,說話有些艱難:“白秘書,現在是下班時間,你不用太拘謹,該答應就答應!”
連榮越澤也表了態,白初夏不知道自己還有什麼理由拒絕。
把心一橫,她的唇角綻放了燦爛的笑靨:“章總,待會兒你送我回學校的時候我再答複你,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