洗漱之後高橋陪著關雎吃早餐,隻是稍微喝了一點粥,關雎就放下了碗。見她隻吃那麼少,高橋憂心的說:“怎麼隻吃這麼一點?”關雎垂著頭,沒有點頭也沒有搖頭。
但高橋怎麼可能不知道,她臉上的委屈已經說明了一切。
她不吃,高橋也沒有了胃口,放下碗之後問道:“昨天晚上的事是我疏忽了,是我不好。”關雎忙搖頭。高橋微笑著繼續說:“關雎,住到我那裏去好不好。這裏我真的沒辦法放心,我不知道有多少人知道你在這兒,你不在我身邊,我真的不放心。”
關雎還是怯怯的低著頭,她也不知道該怎麼辦。她一個弱女子,在這亂世之中就像浮萍一樣無依無靠,現在她除了能依靠高橋應歸,還有誰能依靠?
“如果你不願意也沒關係,我再去想辦法就是。”高橋忙說,就怕關雎有所誤會。關雎抬起頭,微微一笑,朝高橋點點頭。
這麼久了,第一次看到關雎笑,高橋有些移不開眼,直到旁邊傳來小琦強忍的笑聲,他才後知後覺的回神,頓時有些尷尬。
微微咳了兩聲掩飾尷尬,然後才說:“那我先回去布置一下,過兩天就接你過去,晚上我會過來陪你,你不必擔心。”
待高橋走後,小琦說道:“小姐笑起來真的很漂亮,你應該多笑笑的,看剛才高橋先生都看呆了。”關雎自己搖了搖頭,除了她自己,沒人知道她是什麼意思。
在院子中留下八個士兵,高橋才離開院子,往軍隊趕去。
回到軍隊,高橋徑直往加藤誌乃的房間走去,站崗的士兵可以清楚的感受到他身上的怒氣,沒有人敢阻攔。
加藤誌乃還還熟睡,毫不知情的打著鼾。高橋顧不得其他,朝加藤誌乃的臉上就是一拳。被打的加藤誌乃雖然已經醒來,但顯然還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還不等他反應過來,高橋的拳頭再次毫不留情的打在他的身上。
不一會兒,加藤誌乃身上已經沒有一塊好皮,高橋的手上也都是血,有他自己的,也有加藤誌乃的。不過從他的臉色看來,他並不覺得解氣。
看著地上不知死活的加藤誌乃,高橋緩緩地掏出槍,槍聲響徹整個軍政區。
槍聲響過不久,加藤誌乃的房間門口就站滿了人。中穀順也聞聲趕來,看到的就是高橋拿著槍站在房中,加藤誌乃倒在血泊之中,情況很明朗。
中穀順讓人遣走了門口的人,沉著臉把高橋叫到了他辦公室。高橋應歸是他的得意門生,他一向很欣賞高橋的能力,高橋也沒有像今天這般衝動過。
“加藤是犯了什麼事,要你親自斃了他。”中穀順的臉色嚴肅。
“隻是些個人恩怨,是我魯莽了,請您責罰。”高橋低頭說。他不想騙中穀順,但是也不想讓他知道原因。
“如果你沒有足夠的理由處置他,那我就隻有以軍法處置你了。”中穀順聲音中都是不滿。高橋對中穀順的決定不可置否,依舊低著頭。
“將軍,昨晚加藤誌乃喝多了,私自闖入民宅,被士兵發現後,不聽士兵的勸阻,還打死了兩個士兵。恰巧被高橋隊長發現,這才阻止了加藤。”高橋的副隊長林原俊介站在辦公室門口說。
“你進來說。”中穀順說。
林原俊介進來敬了個禮後說:“我認為加藤誌乃的行為不利於我們與中國人的軍民關係,況且加藤誌乃也殺了我們的兄弟,如果我是高橋隊長,我也咽不下這口氣。”
“原來是這樣,高橋你為什麼不解釋?”中穀順露出了笑,已經沒有了責怪的意思。“就算他有錯,我也不應該私自殺了他。”高橋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