厲修寒用有些哀怨的眼神看她。
這點他倒是沒有說謊。
自從卿卿離開之後，他便一直在等她。
這等待的滋味兒，可不好受呢。
秦清就怕厲修寒這點。
他一露出這幅委屈的模樣，她真的就隻能舉手投降了。
“那啥，我真不是故意的，是沈文慧她們母女倆太會折騰的，那個沈文慧跟個瘋子似的，她……”
秦清把沈文慧的事兒說了一遍。
還以為厲修寒聽完會露出驚訝或者是其他表情的，結果沒想到……
並沒有。
厲修寒聽完她說的那些，臉上居然一點表情都沒有。
不是生氣的那種沒有表情，是一點也不感興趣的那種沒有表情。
不是吧？不是吧？
她說的那麼有趣，厲修寒怎麼會一點興趣都沒有呢？
還是說她誤會自己了，她說的其實很無趣，所以厲修寒才會一點興趣都沒有？
她這樣想了，也幹脆問了出來。
厲修寒聞言道：“不是，卿卿講故事還是很生動，很讓人感興趣的。”
“真的假的？你在騙我的吧？你感興趣的話，你會是這樣表情？”
“我這樣的表情不是因為你說的不好，而是因為我對別人的事情不感興趣。”
秦清聽完想了一下，好像厲修寒一直都是不八卦的人，所以，這個解釋倒也能說得過去。
“那你覺得，我處理的怎麼樣？我把王春芳放走了，你會生氣嗎？”
秦清知道厲修寒很不喜歡她們母女倆。
所以她把王春芳給放走了，或許他會不高興。
“我怎麼會生氣呢，這兩個人抓來了，本就是要為你出氣的，而卿卿你向來不是不辨是非的人，你會放走王春芳，自然是有你的原因，有你的考量。”
“你真的不生氣呀？你怎麼這麼好呀。”
秦清有點被厲修寒給感動了。
實在是這男人真的太會了。
總是能做到理解她，也了解她。
能有個這樣的人陪在身邊，在秦清看來，真是一件非常幸運又幸福的事情了。
“現在知道我的好了？”
“我一直都知道你的好好嗎，難道我有什麼時候說過你不好？”
“可是卿卿覺得我好，也沒對我做什麼能讓我有深刻體會的事兒啊。”
秦清：“……”不知道是不是跟厲修寒待在一起久了，她變得越來越了解他了。
比如這會兒她一下子便聽出了厲修寒話裏的意思。
這男人……
這家夥……
可真的是……
“我說你啊，你怎麼整天想這些東西呢，你就不能稍微想點其他的嗎？”
“其他的？卿卿指的是什麼呢？”
“就，就稍微健康點的東西啊。”
“難道想卿卿，會是不健康的東西？”
厲修寒很認真的問道。
秦清：“……”健康不健康的，你自己心裏沒點數嗎？
“總之，你現在身上還中毒著呢，不可以。”
盡管沒明說，但秦清覺得自己的意思很明白了。
雖然她也不知道噬魂散對那事兒會不會有影響，或者說那事兒對噬魂散會不會有影響。
但……
還是以防萬一吧。
萬一厲修寒真因為那事兒而出了點啥事兒的話，那是要她一輩子內疚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