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論如何,整件事,最後得利的就是他了。”
“太子無端被牽連其中,日日奔波在城中,沒想到卻為別人做嫁衣。”
“可不是,聽聞皇上因為太子抓捕不利,差點把太子踹出禦書房。”
年關將近的日子,家家戶戶停下手中的工作,開始準備過年的東西,酒樓茶肆裏頭三五成群,聚會聊天,眾人的話題,情不自禁的料到最近大熱的閑王遇刺案,勢頭如星火燎原,迅速蔓延整個京城。
晚上宮門落鎖前,太子從宮裏出來,剛稟報皇上,還是沒抓到刺客,結果顯而易見,被皇上訓斥一番,他耷拉著腦袋出宮,青義把京城的留言告知太子。
太子當場就怒了。
“老四,你夠狠。”
暴怒的何止太子,剛吃過藥的厲修寒,聽著林海和隨越稟報京中的境況,聽到齊王劫持閑王妃,秦清動了胎氣,如何躺在床上起不來,氣的猛地撩開錦衾,下了床。
“王爺,你身上還有傷?”林海上前阻路。
厲修寒冷眸瞪過去,怒聲道:“人家都欺負到門口了,我隻要有一口氣,也要保護妻兒。”
隨越一反常態,沒有上前阻路,道:“王妃今晚也沒吃東西,王爺還是去看看吧。”
“怎麼不早說。”厲修寒眼睛裏冒火,恨不得提到找齊王拚命。
皖姑姑見王爺來了,屈膝行禮:“王爺,王妃受了驚嚇,您還是先進去看看吧,至於剩下的事,不著急。”
是啊,不著急,自然有人替他們收拾齊王。
秦清伸出手,去拉厲修寒,麵色慘白道:“修寒,陪陪我好嗎?”
厲修寒心疼的顧不得心中的怒火,抱住她:“好,好,我哪也不去,就在這陪著你?那裏不舒服,可是肚子裏的孩子在鬧?”
秦清依靠在他的懷中,緊繃的神經慢慢鬆弛下來,也隻有他,能讓她放下所有的防備,安心的閉上眼睛:“吃不下,想吐。”
厲修寒讓她躺下,為秦清順著氣,吩咐皖姑姑把小廚房溫著的吃食端上來。
他親自喂秦清吃了小半碗燕窩,才停手。
秦清問道:“太子那邊有什麼消息?”
“沒有,一個刺客都抓不到。”厲修寒道:“暗域門那邊也在找,辰王府的那些江湖人士,像是地盾一般,全都消失不見。”
“狡兔三窟,他們行走江湖,過著刀傷舔血的日子,總要給自己留好後路。”
抓不到在秦清的意料之中,齊王既然布局,又怎麼會讓她們抓到把柄。那些人不是自己藏起來,就是被齊王藏起來。
“你,早就懷疑齊王?上次辰王府走水,我被米清樂挾持,你就知道是齊王手筆,你為什麼不告訴我。”秦清問道。
如果早些告訴她,或許會早些防範,也不會如此被動。
也許她什麼都做不了,隻能活在恐懼中,這或許就是厲修寒不告訴她的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