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清看著她陷入悲痛之中,不禁問道:“你既然如此愛她,為何不相信她?”
辰王仰起頭,直視秦清:“你以為我不想?在我們成親第二年,張耀宗找過她一次,兩人說了些什麼,我不知道,可張耀宗走後,她自己在屋子裏偷偷的哭。原來她的眼淚不緊緊為我而流。我告訴自己,她們已經不可能,而且她已經愛上了我。”
“那段時間,我不斷的催眠自己,直到有一日夜裏,她在夢中喊張耀宗的名字,你不知道我當時有多心疼。從那日起,我的疑心越來越重,後來我養了淸倌兒,原以為她會吃醋,會和我大吵大鬧,可她沒有。我肆無忌憚的試探,她毫不在意,直到淩珊的出現,她對我用了幻術,我心中的猜忌成為淩珊傷害她的匕首,淩珊讓我看到有男子進入她的院子,我惱怒的衝進去,卻看到她半躺在榻上,那一刻我很想上前問清楚,剛才那人是誰?可我沒敢問,我怕,我怕她說出張耀宗的名字。”
他絕望地笑出聲來,眼底一片死寂。
原來這就是悲劇開始的原因,秦清不由得發酸,由愛生恨。
有心病的不止靜嫻一人,還有他。
自卑,猜忌,還有不甘。
“後來,聽說她懷孕了,我高興的跳起來,有了孩子,她便再也不能離開我了。可淩珊告訴我,那孩子有可能是張耀宗的。我當時腦子一片空白。不知道改怎麼辦?我想了一晚上,終於讓我想到,她肚子裏的孩子是張耀宗的,不能留。沒了孩子,他們就不能再一起。所以,我把那個孩子打掉了。”
辰王蜷縮的身子慢慢挺直,過了很久,有慢慢蜷縮回去。仿佛整個世界都停止了。
這就是他不想麵對的真想,他不敢想,不敢碰。
秦清仰頭,憋會眼中的水意:“對不起,這些話我不能轉告給她。有些話,需要你親自告訴她。”
辰王縱然有天大的委屈,可他做的事情令人發指,不可原諒。
他愣登了許久,最後起身離開。
秦清看著辰王離去的背影,有一種說不出的淒涼,她們兩人不該這樣。
辰王離開京城的第二日,靜嫻郡主被崔府的人借走了,她不願意回去麵對崔家的人,要求去柏林寺住一段時間。
崔家人不同意,聽聞淩珊被挖去眼睛後,也被送到柏林寺。
皇上賜的郡主府已經修葺好,可以隨時入住,崔夫人更是放棄崔家的掌家之權,要陪女兒去郡主府。
可靜嫻郡主堅持。
崔家沒辦法,隻能派幾個孔武有力的婆子跟著,暗中又派了高手保護,為了就是不讓淩珊靠近她。
所有人都沒有想到,淩珊沒有在柏林寺,在送到柏林寺的第二日她就逃走了,至於去了哪裏,誰也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