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仁至義盡?”辰王妃仰頭哈哈大笑,那淒慘的笑聲,震驚城樓下所有的人,淒苦,悔恨,更多的是不甘。
淩姍的血啪啪的低落下來,在城樓下彙成一片。
辰王厭惡的抬起頭,不想在和她糾纏:“你說,你如何才會放過淩姍?”
辰王妃苦笑:“你問我如何?我們成親死載,你問我怎樣才能放過他?”倏然冷冽的目光劃過辰王的臉,如冰刃開竅,絞著這冰與火:“當年你殺死我的孩子的時候,可曾想過要放過我們母子?”
辰王被揶揄的無話可說。
倏然,辰王妃鬆開淩姍,坐在城牆之上,雙腿懸空,城樓下的百姓發出驚呼聲。
“你要做什麼?快上去?”
辰王妃,衝著辰王笑,宛若當年,沛水河畔,桃花樹下,粉衣少女翩翩起舞,又宛若,柏林寺前,頂峰之上,月白色紗裙的女子,含笑的對他招手。
那笑容清澈,甜美,不然世俗。
辰王眉梢一緊,隻聽到頭頂傳來低低的聲音:“是我的錯,我不怪你們。”
辰王心裏泛起一陣狂跳,她眼底的決絕,讓他害怕,這一刻,他才知道,她在他心中的分量,聲音不由的降低:“你回來好不好,你想回來,有什麼話我們慢慢說。”
辰王妃呐呐自語:“我聽到寶寶在哭,他說底下好冷,有人欺負他,他一個人很害怕,我要下去陪他……”
“到現在,你還想著那個孽種,崔氏,你不要欺人太甚。”辰王暴怒道。
“厲沉曄。”隻聽得城樓上傳來一聲怒吼。
辰王抬頭,隻見挺著大肚子的秦清被人扶上來,她麵色蒼白,額頭布滿冷汗。
辰王妃身邊的嬤嬤跑去找秦清,正巧秦清剛到城門口。便聽到辰王那混賬的話。
嬤嬤告訴秦清,辰王妃吃了止痛藥,雇了人要和淩姍同歸於盡,她嚇的冷汗連連。
她就知道不在沉默中爆發就在沉默中滅亡。
最可氣的是辰王那個混蛋,到現在還說混賬話。
看著那染紅的衣衫,秦清整個人差點暈過去。
辰王借著空蕩,飛身上了城樓,看著秦清冷冷地道:“你們倒是齊心,連殺人都帶幫手,崔氏,我小看你了。”
秦清氣的大步上前,嚴重怒火噴薄而出,指著辰王罵道:“你這個狼心狗肺的東西,淩姍對你使用幻術,讓你看到辰王妃與人私通,你就信了,還偷偷的打掉自己的孩子,如今還不知悔改的就她,厲沉曄,我告訴你,淩姍的命我要定了。”
“你胡說八道什麼?什麼幻術?淩姍怎麼會幻術?你為了替崔氏擺脫殺人的嫌疑,居然血口噴人,我讓老九休了你。”辰王跳著腳怒吼道。
坐在城樓上的辰王妃,猛然回頭,眸光平靜無波瀾,這就是她深愛過的男人,倏然,嘴角勾起一抹笑,然後撲向天空。
“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