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的父親。”米清樂磨牙迸出幾個字。
說完,她慘淡的看著厲修寒:“是不是很意外?”
厲修寒冷峻的唇一勾:“本王想也是他,除了他還有誰有這般縝密的心思。”
“是啊,除了他,誰還能把一切都掌控在手掌?”米清樂眼底露出一絲茫然,更多的是傷感:“他早就想殺了我,我讓米家蒙羞,讓他在百官麵前沒臉。當初答應我留我一命,可在海上的時候,那些人,明明想要把我和秦清弄死,然後把罪責推到我身。”
“如果不是你們趕來,我也會死在船上。”
厲修寒冷笑道:“米次輔隱藏的真深。”
米清樂麵色悲憤:“是啊,他藏的很深,母親愛了她十幾年,卻不知道他人麵獸心,我恨他,卻又無可奈何。”
厲修寒繼續問道:“那些刺客也是他找的?”
“是啊。”米清樂道
“他怎麼會認識那些刺客?”
米清樂愣登了一下,隨即解釋道:“他曾帶兵剿匪,當時那些人正好在山上,落草為寇。”
“帶兵剿匪?”厲修寒看著她。
米清樂抬頭道:“他就是這麼所的,自然不是他親自帶兵剿匪,隻是他屬下而已。”
厲修寒冷笑:“朝堂上,帶兵剿匪的隻有明王一人?”
“你懷疑明王?怎麼可能是他?”米清樂笑道。
“自然不是他,你們剛成親半月,自認如膠似漆。”厲修寒黑色的眸子,似夜空的瀑布:“對了,大哥沒有來看你嗎?”
“提他做什麼?我們根本沒有感情,明王府被燒,他有的忙。”米清樂咬著唇,把頭別到一邊。
“秦清和我所,大哥打你?是真的嗎?”厲修寒直接了當的問道。
米清樂一怔,隨即想起來她曾經和秦清說過:“他不過是吃醋,我們爭吵了兩句,他無意中傷到我,他也很內疚。你是不是也吃醋了?你放心,我和明王說清楚了,我的心裏隻有你。”
她兀自道:“你放心,我知道你也恨極了我父親,到了堂前,我會如實把他招供出來,為秦清報仇。”
“誰告訴你,我會堂審?”厲修寒冷聲質問道。
父皇的旨意,剛下來,還熱乎著,她就知道了。
米清樂一怔:“不會嗎?我以為這麼大的暗自,不定會三司會審。”
“的確,聖旨剛下來,不過是叫刑部會審,不過你已經招供,就不必上堂了。”
米清樂深信不疑,靜靜的看著他:“也好,我都聽你的。”
厲修寒起身,立在床邊,手放在她頭頂上方。
米清樂一下,聲音略顯激動:“寒哥哥。”
厲修寒垂下目子,斂去眸中的殺意,柔聲道:“閉上眼睛好嗎?”
“寒哥哥,你還是喜歡我的,對嗎?”米清樂聲音微顫,刹那間感覺手腕一疼:“你……”
隻見原本受傷的手,落在草垛上,血液蓬勃而出。
米清樂不敢相信的看著對方:“你,你為何如此對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