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饒命啊,皇後娘娘,奴婢再也不敢了。”
“閑王妃饒命啊,繞過奴婢這次吧……”
求饒聲不絕於耳,柴嬤嬤命人把她們的嘴堵上,大殿內恢複寧靜。
宮娥戰戰兢兢的把水遞給秦清。
秦清接過後猛灌兩口,一下子見了底,吧嗒了兩口,努著嘴望著皇後:“母後,我,我能在喝杯水嗎?”
“你盡管喝,景仁宮管夠。”皇後磨牙的蹦出幾個字。
柴嬤嬤忙親自未秦清斟茶,一連幾杯下肚,秦清才滿意的緩了口氣:“終於喝到水了。”
說者無心,聽者有意。
厲修寒皺眉,不解的問道:“你來景仁宮許久,兩杯茶都沒有?”
“沒有啊,她們說王禦醫在為母後診脈,都去內殿伺候。”秦清嬌柔的向厲修寒懷中蹭了蹭:“修寒,你不知道,這大殿空無一人的時候,還可怕啊。”
“你是說,你在殿外一個人呆了一個時辰。”
“對啊。”
“王禦醫替母後診了一個時辰的脈?”
秦清懵懂的點了點頭:“診不診脈我不知道,反正沒見王禦醫出來。”
“皇上,臣,臣真的給皇後診脈?”王禦醫普噗通一聲跪下。
後宮,男子不得入內,除了禦醫。
禦醫是除了皇上唯一能在後宮自由走動的男人。
閑王妃剛才那句話,明白是暗示,王禦醫診脈的時間過長,引著皇上往別的方麵想。
這可是誅九族的大罪。
皇後剛才還琢磨,秦清到底想幹什麼,本以為隻是向皇上抱怨,她冷落她,沒想到在這等著。
她臉色如刷了白漆,慘白如鬼,欲要解釋,卻聽到皇上冷哼一聲,質問道:“皇後,朕道想問問,你到底得了什麼病,需要一個時辰才能弄清楚?”
“皇上,您這是什麼意思?難道就因為王禦醫逗留的久,便懷疑臣妾。”皇後強壓下心中的驚濤駭浪,直視皇上的眼睛。
這個時候,她不敢,也不能退縮,一單懷疑的種子在皇上心中發芽,那她這個皇後便徹底涼了。
皇後心裏比誰都清楚,此時此刻,就算有也要硬著頭皮頂回去。
“亂七八糟,哀家不管你們夫妻怎樣,今日在你景仁宮,渴壞了哀家的曾孫,皇上,你看著辦。”皇太後扶著皖姑姑起身,揚起一邊的眉毛,淡淡道:“閑王妃在大殿幹坐了一個時辰,想來皇後也滿意了,人哀家先帶走,哪日,皇後想起來傳她過來訓話便是。”
“母後……”皇後開口欲要解釋,卻被皇上一個眼神逼回去,心裏不幹的閉了嘴。
皇上笑著扶著皇太後:“兒臣送您回去。”
“不用了。想來你們夫妻還有話要說。”皇太後朝厲修寒伸手:“還不過來扶哀家。”
“是,皇祖母。”
厲修寒乖巧的上前扶著皇太後,皖姑姑扶著秦清,四人帶著宮娥,浩浩蕩蕩出了景仁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