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往在外人麵前,秦沉羽恨不得隱形,別說開口說話,就是笑一個都難,今日到一反常態,滔滔不絕。
“在翰林院可還習慣?”
秋試前百名的學子,已經入住翰林院,開始幾個月的集中授課,待到明年春闈一決高下。
秦清對秦沉羽的學業不擔心,隻是,翰林院就是小朝堂,那裏麵可都是日後走向朝堂的人,勾心鬥角、捧高踩低自是少不了。
聽說有些寒門學子進去後,很快便被同化,在沒出翰林院之前已經是某某的同黨了。
秦正聿和太師府分家之事,並沒有故意隱瞞,想來這個消息早已傳遍京城。秦沉羽作為輿論的中心,自然也逃不過。
秦清擔心,沒了太師府在背後撐腰,在翰林院,秦沉羽會被欺負。
勳貴世家的嘴臉,她可是見識過。
不知道秦沉羽能不能應付的來。
“那些雜碎怎麼是我的對手,妹妹你安心養胎,不用擔心我。”秦沉羽笑嘻嘻的伸出胳膊:“你瞧瞧,我能吃能睡,身體壯的很。”
紀淩塵安靜的坐在一旁淺笑。
秦清翻了個白眼,清眸一轉,問道:“紀公子也在翰林院學習?”
眼前這位,說熟悉隻見過兩次麵,總覺得這位紀公子很神秘。似乎總出現在她的身邊。
是巧合還是故意為之?
自穿越到天啟,秦清對這些古人真是佩服,閑著無事,就知道算計人。換做往日,她完全不會把紀淩塵放在心上,如今她有了孩子,就必須把周圍一切危險,都碾壓在搖籃裏。
秦沉羽和紀淩塵對視一眼,淺笑出聲。
秦清有些不解,自己是錯過了什麼。
“紀某也參加秋試,不才,中了榜首,如今和秦兄毗鄰而居。”紀淩塵道。
“你就是今年的亞元?”秦清略有些吃驚,她早就聽說,今年的亞元是為才子,琴棋書畫樣樣精通,沒想到居然是紀淩塵。
最近忙著處理秦府的事,根本沒有關注秋試,她略有些尷尬的笑了笑:“倒是我眼拙了,沒想到紀公子有如此才情。”
紀淩塵謙虛的一笑,並不多言。
他這個樣子,到讓秦清心裏有些尷尬,有點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的意思。
此事,冬梅提醒道,剛入宮了,秦清緩緩起身,又叮囑秦沉羽兩句,才上了馬車。
看著馬車緩緩朝皇宮駛去,紀淩塵道:“真羨慕秦兄,能有如此出眾的妹妹。”
“紀兄是家中獨子?”
“這倒不是,家中兄弟眾多,隻是這妹妹卻少有。”
秦沉羽得意的仰著頭,清冷的目子多了幾分暖意:“那就沒法子了。”
紀淩塵含笑的望著馬車的背影,知道消失不見,才轉頭看向秦沉羽,意味深長的說了句:“那也不一定。”
秦沉羽一愣,質問道:“你說清楚,你什麼意思?你不會看上我妹妹了吧,她可是閑王妃?”
“說什麼胡話。我可不想被閑王揍。”紀淩塵眸光閃過一絲狡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