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快斷了對世子的念想,聽你爹的安排,隻要出了京城,過上五年八年,你爹托人把你相公調回京,你還是秦府的三小姐,聽到沒有。”
秦瑾兮木訥的看著歐陽氏,半晌咬著唇,委屈的說了一聲:“母親。”
歐陽氏也跟著哭的泣不成聲,心裏懸著的石頭總算落地,女兒聽話就好。
此事隻要謀劃好,女兒的幸福還是有保證的。
隻要名聲不壞,總會有人願意。秦府再不濟,也是太師府,三公之手,太子的嶽丈家。
隻要二房不倒,他們三房就算在不計,在京城也是有體麵的人家。
歐陽氏暗暗鬆了口氣,想著如何提女兒謀劃。
一番折騰下來,歐陽氏回到內室已經是一炷香後。
秦正寧冷哼一聲,問道:“她又鬧什麼?”
歐陽氏揉了揉緊皺的額頭,努力擠出一抹笑:“兮兒隻是一時想不開,那人到底比兮兒大十幾歲。”
“十幾歲怎麼啦?在這麼鬧下去,別說十幾歲,就是幾十歲的老者都看不上她。”
一個失了清白的女子,名聲有損,就算嫁到外地都會別人家嫌棄。
歐陽氏想反駁,卻也知道這是事實,心裏有事,坐在榻上睡不著,她剛起身,便聽到孫嬤嬤隔著二道門,氣喘籲籲的說道:“老爺,夫人,不好了,不好了,三小姐跑了。”
內室先是死一般的安靜,須臾後,隻聽到歐陽氏哀嚎一聲:“我的女兒啊。”
秦正寧怒吼一聲:“我就當沒這個女兒,吩咐下去,不許秦瑾兮回來。”
秦瑾兮特意打扮一番,穿上半新的秋香色褙子,月白色繡著荷花的裹胸若隱若現的露在外麵。趁著門口丫頭打盹的機會,輕手輕腳的繞過丫頭,溜出了門。
如今已是半夜,院外冷風吹過,秦瑾兮冷的打了個寒顫,想到日後的尊貴,她緊了緊衣衫,低頭疾步往前走。
守在後門的小廝,如今困的睜不開眼,倚在門上打盹,秦瑾兮暗道,真是天助我也。
以前經常來世子府的秦瑾兮,不敢貿然上前,想著平日厲淩軒的嗜好,這個時候應該在府中,可是怎麼進去,到成了問題。
倘若真如母親所說,被攔在門外,豈不是沒麵子。
秦瑾兮心裏還帶著一絲傲嬌,她可是太師府的三小姐。
既然不能進去,便隻能在外麵等,她看了一眼頭頂,眼看太陽就要出來了,秦瑾兮搓了搓胳膊,原地跺了跺腳,忽然想到什麼,轉身快步到世子府的後門。
厲淩軒帶女人回府,從來不走正門,都是從側門抬進去。
秦瑾兮咬著唇,心裏仍抱著一絲幻想,世子不會如此對她,她們是真心相愛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