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清早已不是兩年前跟在太子身後轉的女子,她現在是有夫之婦,更是太子的弟妹,最關鍵,秦清和閑王鶼鰈情深,就算是舊愛也難插入。
太子還是早些死了心為好。
不過,太子妃和秦湘也不是沒腦子的人,這兩日安分守己待在自己的院子裏,不曾出門半步,反倒是葛芸芊聽說太子心情不好,帶著東西高高興興的湊上前,卻被太子一聲怒吼,轟了出來。
消息傳到兩人耳中,都不屑的冷哼一聲,沒腦子的東西,不足為懼。
太子妃和秦清洋洋得意,心情甚好。
太子在禦書房卻愁眉不展,秦清侍奉厲修寒病倒的消息,早已傳入他的耳中。安插在閑王府的眼線,早傳回消息,說秦清和長公主參加百花宴暈倒,被長公主送了回來。
他雖惱怒秦清的用情之深,也恨自己當初為何聽信柳媚兒的話,把秦清推開。不過轉念一想,秦清本就是心思單純,用情專一之人,他看中的正是這一點。
好在兩人還有多年的情愫在,他不信秦清能把他忘的一幹二淨。待厲修寒死後,他多加以照顧,秦清早晚都是自己的人。
想通這點太子不再為秦清的事苦惱。
最近皇上有些奇怪,明明很簡單明了的事,卻遲遲不肯鬆口,秋試近在眼前,主考官仍懸而未定,這還是第一次。
近幾日百官上朝,都小心謹慎,察言觀色,暗暗揣測聖心。
可也隻是揣測,卻不敢輕易開口。
太子為了避嫌,這兩人並未進禦書房,每日上朝完後,變甩開眾人回府,不曾停留。
“青義,你可打探出來,皇上到底所為何事,遲遲不肯下旨?”太子負手立於窗前,望著滿園的海棠花,深邃的眼眸布滿陰鷙,父皇越來越奇怪,現在他都有些摸不透了。
青義上前道:“屬下和宮中的人聯係過,他們說皇上和往常一樣,並未召見任何人,不過。”
“不過什麼?”太子回眸,盯著青義問道。
“不過,皇上最近經常去未央宮,這件事後宮嬪妃都知曉。”
“淩香。”太子牙尖咬著兩個字,陰冷的眸子泛起寒光:“我倒是小瞧了她,本以為她無依無靠,不足為懼,沒想到她在背後捅刀子。”
青義皺眉:“主子,皇貴妃不過是一介女子,應該不會。”
“你懂什麼?”太子打斷青義的話,踱步行至書案前,看著案上堆放的奏折,冷哼一聲:“你跟在我身邊這麼久,每日宮裏送來的東西,你最清楚,你說這些奏折和以往有何不同?”
青義道:“以往宮裏送來的奏折,都是各州府急需處理的大事,如今,如今的不過都是些雞毛蒜皮的小事。”
“難道這還不夠嗎?”太子手握一本奏折,這是陪伴他長大的東西,以往覺得沒什麼,如今看來,是自己輕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