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止是不妥,在她看來,王妃就是衝昏了頭腦,被王爺哄騙了去。
自古,不管是女子的嫁妝還是鋪麵田產,都必須守住,任何人不得沾手,更何況每月盈利過萬的鋪麵,怎麼介意假手於人。
秦清淺笑,原來嬤嬤當心的是這些。
厲修寒雖是皇子,卻並不得皇上看中,所以府邸也隻是按照規製賞賜,並無特別之處。若不是秦清得了皇太後的眼,想來府邸都是奢侈。
在時嬤嬤看來,王爺能任職京兆府府尹,也是拖了王妃的府,若不是王妃醫好了皇太後的病,皇上又怎會高看他一眼。
總之厲修寒能有今日,全都是秦清所賜,厲修寒就應該感恩戴德把秦清供起來。
結果,閑王府還沒怎樣,秦清到先出手。
“嬤嬤。”秦清喟歎一聲,語重心長的問道:“自咱們入府後,王爺待你們如何,不用我說。閑王府的處境在幾位皇子中最差,秦府又投靠了太子,這個時候我與王爺更不能生分,我和嬤嬤說句掏心窩子的話,自西山我和王爺墜崖那一刻,我便認定這個人,能在生死一瞬間,先想到我的人,定是伴隨我餘生的人。”
“墨雲閣日進鬥金,難道嬤嬤以為王爺會稀罕。”秦清頓了頓,神色變得輕鬆,端起梨花木桌上的茶盞,抿了一口,太後時嬤嬤不解,無奈的苦笑,看來厲修寒太過低調,以至於所有人都認為他是個窮光蛋,靠媳婦養活的小白臉。
不說別的,單單一個暗域門,起始日日進鬥金那麼簡單。她雖不知江湖上的規矩,卻也知道,打聽消息或是殺人那可是一本萬利的買賣。這麼多年積攢下來,暗域門堆積的銀錢,堪比國庫。
這隻是厲修寒的冰山一角,至於其他,他不說,她也不問。
想著今日若不說出點什麼,時嬤嬤定不會放心。
“嬤嬤切勿聽信外麵的傳言,王爺不但能長命百歲,還富可敵國。”
時嬤嬤在傻也聽明白秦清的意思,心裏咯噔一聲,臉色跟著白了起來,好在她也是經曆過大場麵的人,很快壓下心中的詫異。
秦清本以為時嬤嬤會替她高興,喜笑顏開,卻不想耳邊傳來低低的哭泣聲,她一怔:“嬤嬤,您這是怎麼了?”
時嬤嬤捏著帕子,低聲哭泣:“我,我是替小姐開心,終於可以擺脫秦家。”
秦清心裏暖暖的,沒想到時嬤嬤一直惦記此事。
擺脫秦家?談何容易,隻要秦正廉一日不死,老夫人一日把持秦家,她就不能擺脫,這就像深陷泥潭,越掙紮陷的越深。
秦清之所以現在對秦家不聞不問,也就是這個道理。
時嬤嬤擦了擦眼淚,從袖籠裏掏出一個暗紅色的錦盒:“王妃,您先看看這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