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清。”一個男人的聲音,從床邊傳來。
秦清嚇的一哆嗦,差點叫出聲來。
“楚大哥。”
楚靖庭倚在床外的椅子上,臉色紅的可怕,身體軟的如一灘水。
人找到了,秦清當下反倒淡定。
秦清扶起楚靖庭坐在床上,伸手握住他的脈搏,小聲說道:“我看看她們給你下的什麼藥?”
楚靖庭紅的發亮的眼,全是暖意,她還是來了。她不知道,楚靖庭睜開眼後,看到秦清躺在他身邊的那份喜悅。
他想過她們會送誰過來,卻沒想到是秦清。
可轉念一笑,已秦清的聰慧不可能沒發現異常。她本就雖隨性的人,當場甩手走人,眾人也不會說什麼,左右推到閑王身上,堵住眾人的嘴。
可她還是來了。
楚靖庭用盡最後一絲力氣,從床上下來。他不想讓她失望。
“還好,是媚藥,隻是分量及重了幾分。”秦清收回手,鬆了口氣。這種藥她見過,都是用來助興的藥,是花船上常見。
好在她隨身都有攜帶***的習慣,她伸手從自己的荷包中,抬出一粒白色的藥丸,遞給楚靖庭:“這雖不是什麼解藥,卻可以解百毒,你先吃了它。”
她荷包裏帶的都是些急用的藥,像這種媚藥,她沒有想到更不曾準備。
楚靖庭接過毫不猶豫的吞了下去,他信她,就算是毒藥他也願意。
噴火的身子眼看就要支撐不住,若不是他自製力強,恐怕早就識趣理智。不到一盞茶的功夫,感覺一股清流迸出,讓他整個身子舒爽不少。
秦清打量著房間,目光盯著那扇虛掩的門,低聲和楚靖庭道:“外麵有人,要如何才能離開?”
時間托的越久,便多一分危險。
現在秦清可以肯定,外麵的人是在等自己醒來,然後聽到屋內的動靜,帶著人衝進來,到時候捉奸在床,不容人辯駁,就算是兩人沒發生什麼。一個王妃,一個楚家未來家主,也夠他們喝一壺的。
忽然門縫處寒光上過,秦清脊背一緊,一種不好的預感湧上心頭。難道他們想殺了自己?
秦清腦子飛快的旋轉,有夫之婦被當場捉奸,受害者堅貞不屈當場自盡,博得眾人的同情,留下好名聲也是有的。
到時候楚靖庭就算不認也得認。
已厲修寒對她的寵愛,從此閑王府和將軍府便成了死對頭。
她知曉宮中的陰暗,明白勳貴世家的背後的醃臢手段,可真的擺在眼前,還是讓她驚駭。
人心真的可以黑到如此地步?
秦清身子發冷,好一個一石二鳥之計。牽扯之廣,可不像深宅婦人能設下的。大皇子和楚家二房聯手,各取所需,除掉自己的絆腳石。
楚靖庭渾濁的眼眸慢慢恢複清明:“你從窗戶翻出去,沿著花池走一段就能到了壽宴的花廳。”
“那你怎麼辦?她們的目的就是你。”
楚靖庭柔和的目子倏然陰冷,冷峻的臉上異常平靜:“我等著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