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家二房不安寧,秦清也好不到哪去,兩人還沒緩過勁來,太子便帶著人過來。
“大哥、二哥、三哥你們怎麼來了?”厲修寒臉色蒼白看著站在床前的三個人。
身後還跟著太醫院的禦醫。
大皇子今日穿了一件絳紫色衣裳,黑發入鬢,斜飛的劍眉,硬挺霸氣,黑眸中蘊藏著尖尖銳的戾氣,消薄的嘴唇禁閉。
厲修寒很少見到大皇子,今日得見,的確有和太子一爭高下的本錢。
“九弟這是怎麼了?”
大皇子率先開口問道,並沒有因太子在場,而顯得搜手縮腳。
三皇子皺眉,看向太子,似乎在說,太不懂規矩了。
在場的幾位,太子為尊,太子不說話,任何人開口都是逾越。大皇子的野心是昭然若揭。
秦清看著幾位眼中的火焰,癟了癟嘴,想打架,出去。
厲修寒用力咳嗽兩聲,身子宛若在風中搖擺,顫顫巍巍,似乎下一刻便掛了:“那箭上有毒,我身子本就不好,如今毒上加毒,回來那日怕父皇和皇祖母擔心,硬撐著,如今……咳咳……”
咳嗽聲起,秦清麵色擔憂的幫厲修寒順著背,安慰道:“都是自家兄弟,你被著急。”
秦清的話引起幾位的目光,自家兄弟?好笑。
太子溫潤如玉,一改往日的咄咄逼人:“今日給父皇請安,聽說你病了,並帶著禦醫過來瞧瞧。”
厲修寒咳嗽聲一下接一下,每一聲似乎都能把心咳出來。
“王爺。”秦清緊張的驚呼一聲,眼淚順著眼睫流下:“您這是怎麼啦,回來的時候不是還好好的嘛?怎麼會這樣。”
秦清自恢複容貌後,依舊帶著娟紗,像現在清麗不施粉黛的出現在眾人麵前,還是頭一次。
太子早就被那雙秋水的眸子吸引,猶如羽毛騷過心尖般難受,他曾經想過無數次,秦清在她誇下求饒的畫麵。
得不到的永遠在騷動,更何況還有別人窺探。
大皇子那雙鷹隼般的眸子,黏在秦清身上,太子身後的手緊握。他的人也敢動,找死。
秦清可沒那個心思留意他們,藏在袖籠中的手,巧妙的躲過眾人的眼睛,插在厲修寒的腋下。
厲修寒悶哼的一聲,瞪向秦清,口型控訴:“疼。”
秦清翻了個白眼,嗚咽出聲,倏然回頭撲向站在三人背後的禦醫,惶恐的拉著禦醫的手,求道:“太醫您要救救我家王爺,他可不能就,就……”
話到最後,秦清顏麵哭泣。
禦醫本就奉了皇上的旨意,給閑王治病,如今還未診治,閑王便如此,禦醫後悔來這一趟。
閑王若真死在自己手裏,便成了這輩子的汙點。
禦醫不敢耽擱,上前查看。
秦清緊張的站在床邊,凝脂般的肌膚因為緊張,泛起絲絲紅潤,宛若胭脂,纖細修長的睫羽上掛著水意,似不染凡塵的仙子,低頭掩麵間,小女人的姿態十足。
欲說還休的姿態,拿捏的很到位。
隻是她沒看到背後三隻狼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