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清猛的甩開對方的手,冷冷質問道:“你師父偏心,好,我來問你,五年前,大師兄為了醫治陳員外的母親,不顧危險,去西山懸崖邊上采藥,你在幹嗎?你在嫉妒。大師兄為了違背穀總規矩,私自出穀去蔚海救助災民,你在幹什麼?你在拈酸吃醋。大師兄為了能不負患者的期望,在藥房一呆就是七天七夜,那時候你在幹嗎?你還在嫉妒。”
“你嫉妒,師父為什麼總是包容大師兄,你嫉妒,為什麼所有的好事都落在大師兄頭上,可你去看不到大師兄背後的付出,要想人前顯貴,人後必定受累,如此淺薄的道理,你到現在仍不知。”
“總想著,天上掉餡餅,砸中你,你自認為醫術了得,盼著能有哪位達官貴人生病,能讓你一展身手,由此揚名立萬。我說的對不對。”
心事被人當眾挑明,饒是好脾氣的張崇輝也惱羞成怒,漲紅著臉:“我想揚名立萬有什麼錯?”
“你沒有錯,你錯在,自己不上進,卻怕別人上進超越你,一旦事情沒有按照你的意思發展,便怨天怨地怨師父,把所有人都當做你的攔路虎。”
秦清看著床上氣呼呼的張崇輝,撇嘴嘲笑:“前有大師兄和我,後有小魚兒,往後還會有很多勤奮又聰慧的弟子脫穎而出,師兄,你這醋恐怕要喝一輩子。”
他最討要這些書生,裝什麼清高,明明自己錯了,仍死不認錯。
“你?”張崇輝氣的捶床。
他還以為師妹是來安慰他,是他多想了,她就是來看他笑話的。
“師兄難道不這麼認為嗎?師父給過你機會,是你自己不用心,事後自己不反思,反而把責任推到我和大師兄身上,這個鍋,我們可不背。”
秦清冷言冷語,這種糊塗人,勸是沒用的,既然如此還不如想痛快自己。
張崇輝又氣又怒:“師妹口口聲聲說我不上進,你可知道”
“知道什麼?”秦清截斷對方的話,瞪向對方:“你用心?你用心為什麼沒有發現藥是錯的?你用心?為什麼沒有發現師父對你一直懷有期望,你的心在哪,你告訴我啊。”
“師兄早已獨當一麵,我也嫁人,你從沒想分擔師父肩上的重擔,這就是你的用心?”
秦清譏笑:“四師兄,不管你承不承認,你都是個自私自利的人,眼睛裏隻有你自己那點事,任何人都要為你的憂傷買單,是師父瞎了眼,居然挑了你。”
張崇輝被罵蒙圈,不過去抓住一點,分擔師父肩上的重擔?難道師父有意讓他處理穀中之事。
他有些慌張,踉蹌的起身,一個不穩,重重的摔在地上,他顧不得疼痛,拉住秦清的手,滿含希冀的問道:“師妹,你,你說的可是真的?”
“到現在你仍不信師父。”秦清冷冷的掃向張崇輝,眼眸中皆是同情:“話已至此,師兄好自為之。”
“師妹,師妹,你不要走,把話說清楚。”
秦清快步離開,任由背後之人呼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