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崇輝一聽,撲通跪下,身側的手緊握,師父這是何意,他不明白。難道真如自己所猜想的那樣,這不是百毒丸?
眾人見師公發怒,都齊齊垂下頭。
“自醫仙穀成立起,我便傾囊相授,從未有過藏私。俗話說的好,師父領進門修行看個人。你以為我不知道,你們在背後議論清丫頭。”
眾人暗中倒吸一口冷氣,不敢抬頭。
“你們心裏不服,說我偏向清丫頭,穀中有什麼好東西,都給她。有什麼好事,都讓她去。可你們有沒有想過,為什麼?”
張崇輝跪在周顛腳下,聽到此,整個人精神起來,抬頭看向周顛:“師父,難道不是因為小師妹醫術高超?”
“醫術高超?”周顛冷哼一聲,臉色拉長:“糊塗。出去不要說是我周顛的徒弟。”
“師父。”
“閉嘴。”
秦清從未見過周顛發脾氣,一時間也不知如何是好,直愣愣的站在一側。
周顛喟歎一聲:“今日當著全穀弟子的麵,我把事情說清楚,也叫你們收了那些旁的心思。”
“清丫頭當年入穀,是我找上門要來的弟子。有人就問了,我為什麼屈尊上趕著要一個小姑娘當徒弟。你們可知道,當年清丫頭才六歲,四歲的丫頭,居然敢在亂墳崗住一晚上。”
“亂墳崗?”張崇輝一驚,目光定在那麼絳紫色身上。
小師妹她,她,怎麼會在那。
見眾人露出詫異的目光,周顛輕哼一聲,繼續說道:“那年她母親去世,她不知從何得知,她母親是中毒身亡,非要扒開棺木看一眼,我正巧路過,看著那小小的人,趴在墳頭上挖屍骨,當時我就告訴自己,這丫頭,我要定了。”
“在後來,我去秦府要人,她跟我回了醫仙穀,自那以後,隻要是毒,她都自己先吃,你們知道她在醫仙穀這幾年,吃了多少毒藥。”
“吃毒藥?”
“不是吧。師姑也太……”
秦清試毒這件事,張崇輝聽說過,卻沒想到是真的。那師妹豈不是……
他在看秦清的目光有了幾分變化。
秦清覺得尷尬,暗中拉了拉周顛的衣角,低聲道:“師父,都過去事了,你提它做什麼?”
周顛氣呼呼的瞪了她一眼:“我不說,那些小兔子整日在背後拈酸吃醋,就知道說八卦,不幹正事。”
“你說,你師姐試了多少毒藥?”
小魚兒被點名,脫口而出:“沒有一萬左右。”
“……”
眾人倒吸一口冷氣。
“這是她自願的,我不說這些,誰讓她生下來就是賤命一條,整日找死。”周顛轉頭看向跪在地上的張崇輝:“你心理有怨氣,為師知道,所以這次把梅閣的鑰匙給你,可惜,你還是讓我失望了。”
張崇輝膝行至周顛跟前,抱住周顛的腿,在師父說出師妹試毒之事,他便清醒過來,自己錯了:“師父,我錯了,您在給我一次機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