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清此時才感覺身體好一點,點頭接過粥,努力喝下小半碗。
“師姐,你和四師兄要鬥法?”
鬥法,是她們幾個叫法,其實就是切磋醫術。
這個詞,還是當初和蕭容鬥的時候說的,沒想到,一直傳下去,便再也該不過來。
秦清不喜歡這個詞,更喜歡切磋。
鬥,太過目的性,而且聽起來帶有一股狠勁。
而切磋,比較柔和,聽起來有點天涯遇知音的意思。
“不過是切磋一二,我好久不回來,四師兄手癢。”秦清到底不想醜化張崇輝,比起穀外的大奸大惡,他這點根本不算什麼。
看在他受苦姐姐份上,秦清打算原諒他,不過,怎麼原諒,那還有看她的心情。
小魚兒是個單純的孩子,見師姐這麼說,興奮的點頭:“太好了,終於可以看到師姐鬥法了。”
“我早就聽說,師姐可是鬥法的盟主,在寶座上已經連任很多年,沒想到居然還有人發起挑戰,四師兄就是四師兄,有骨氣。”
秦清苦笑的扯了扯嘴角,有骨氣?她看是愚不可及。
張崇輝也不想想,贏了她又能怎樣,日後她們不在一片屋簷下,各憑本事生活。即便是她輸了,前麵的鋪墊已經夠多,想來平南王都看在眼裏。
如果真如此,她的目的便達到。
所以輸贏對秦清來說,都不吃虧,反倒是張崇輝,因為此次鬥法,在穀中的地位會有所波動。
小魚兒才不敢那麼多,有戲看,他自然坐在最前麵,老老實實的觀看。
“師父聽說你們兩人要切磋,還特別壓你贏。”
額……
她們不會又開賭局吧。
秦清感覺這次回來,醫仙穀的眾人特別不友好。
先是師父和他吵架,後來又被逼著鬥法,現在又成了眾人賺錢的工具,真是豈有此理,欺人太甚。
秦清從懷中掏出兩個荷包,這是從灰衣人身上搜來的,左右不是自己的錢:“你拿著這些錢,壓我贏。”
小魚兒嘿嘿一笑:“不用師姐說,我早壓了十兩銀子,賭你贏。”
秦清粲然一笑:“不錯,我果然沒有看錯你。”
小魚兒聽到此,神情略顯尷尬。
“怎麼啦?難道你怕我會輸?”
“怎麼會?師姐的醫術我深信不疑。”
“那你為什麼皺眉,可是發生什麼事?”
小魚兒咬著唇,警惕的觀察秦清的神色,最後試探的說道:“師父也下注了,他,他毒四師兄會贏。”
“什麼?師父居然站在四師兄那邊,豈有此理。”秦清一聽,便火冒三丈。
這算什麼,真的要和我斷絕關係?
師父的心思,小魚兒不好說出來,隻能建議道:“師父不是那種見異思遷的人,師姐在他心中還是很重要的。”
何止是重要,簡直是比命重要。
重要到拿整個醫仙穀做賭注。
細細想來,小魚兒都有些吃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