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鬆掙脫束縛,快步來到李大娘跟前,哪怕胳膊脫臼也還護住對方。
李大娘見了,熱淚留下來,拍了拍李鬆的肩膀,道:“孩子,沒事,他們沒想殺我們。
“娘,怎麼知道?”李鬆警惕的看向眼前的兩人,低聲道:“娘,別被他們騙了。
李大娘大風大浪過來,什麼人沒見過,秦清扶起她那一刻,心裏便知眼前這兩人與那人不同。
隻是被恨意蒙蔽,不想承認罷了。
有些事,早晚要解決,糾纏多年的恩怨,總算了解。
李大娘感覺到一絲解脫。
“已他的武功,分分鍾能要咱們娘倆的命,何必墨跡到現在。”
李鬆到是條漢子,脫臼的胳膊,硬生生的掰回去。
秦清聽到哢哢幾聲,眉頭擰成一團。
厲修寒端坐在石凳上,突然出聲:“大娘還是講清楚的好。
雖心裏有了答案,可他仍想親耳聽當事人,講出當年之事。
李大娘看了李鬆一眼,道:“鬆兒,你去東子家坐坐。”
“娘”
“去吧,娘和兩位客人說話會。”
李大娘明顯不想李鬆摻和進來,可李鬆不懂,緊緊的握著李大娘的胳膊,不肯走。
李大娘給了他一個安撫的眼神:“乖,去吧。”
李鬆依依不舍的離開。
月清亮,風微涼,半山腰的院子裏,端坐著三人。
“不知在下怎麼稱呼?”李大娘開口。
厲修寒微頷首:“在下當今皇上第九子,閑王。”
李大娘嘴角含著冷意:“果然是那人的兒子,我殺你也不冤。”
“的確不冤,不過是替父皇除去障礙。”厲修寒揶揄道:“即便父皇知道我替他死,他也不會有半分內疚,反倒慶幸不是太子。”
李大娘笑笑,仔細端詳厲修寒,須臾間變了臉:“你休要騙我,哪有父親不疼兒子的道理。”
秦清幹咳一聲:“他是個例外。”這話雖有些大不敬,卻是事實:“閑王的處境,京城連乞丐都知,您就算殺了他,皇上也不會掉一滴眼淚。”
反倒會心細,有人替太子掃清障礙。
想到此,秦清替厲修寒不公,身子不著痕跡的靠近對方。
厲修寒拍了拍秦清的手,示意他沒事。
兩人微小的動作,落在李大娘眼裏,心裏疑慮更甚:“你們為何出現在此?”
一位皇子,出現在京城百裏外的懸崖下,說來都匪夷所思。
話說開,秦清不在隱瞞:“皇上派閑王修葺皇陵,我們夫妻幾日前在後身被人追殺,被逼無奈跳下懸崖。”
“跳下,跳下懸崖?”李大娘睜大眼睛,臉色凝重的看向兩人。
剛才聽到閑王二字,她便知失敗。
這些年,京城的動向她不著痕跡的收集,山裏不比外麵,消息堵塞,即便如此,她也知道皇上有九子,如今活著的隻有六子,其中太子最受寵,而九皇子早早被皇上厭棄,趕出宮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