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清上前輕輕拍了拍他的臉:“修寒,修寒,你醒醒。”她強忍著背後的疼痛做起來,伸出一隻手指,探了探厲修寒的鼻息。
“還好。”她鬆了口氣,接著點點月光,開始檢查厲修寒的身體。
這一檢查,讓秦清倒吸一口冷氣,肩膀插著一箭,小腿處插進小半截樹枝,血早你凝固,樹枝直愣愣的杵在那,觸目驚心。
她不敢想,厲修寒當時是如何挺過來的。
秦清顧不得想許多,替厲修寒翻了個身,仔細檢查傷口,石塊,樹枝早已把背後的衣服劃的破爛不堪。
夜色太黑,根本看不清楚,秦清把頭低的很低,才確定厲修寒沒有別的傷口。
她撿起一個樹枝,強撐著起身,朝草木茂盛的地方走去。
喜鵲說,這有草藥,運氣好的話,應該能找到。
借著朦朧的月光,一名頭發淩亂,衣衫不整的女子弓著背,東瞅瞅細看看。
她記得有一次去西藏,攀等珠穆朗瑪,在山下呆了半個月,與當地村民關係融洽,有時候也幫她們上山摘草藥。
秦清記得,當時有一種帶小花的草,是當你止血的良藥。
還真有,秦清眼前一亮。
小心翼翼的捧著草藥往回走,擦幹淨後,放入口中咀嚼,又從身上扯下兩塊布條,一切準備後,深吸一口氣,咬著唇,一閉眼猛地拔出厲修寒胸口的箭。
厲修寒的身體跟著起伏,秦清聽到悶哼一聲,睜開眼對上那雙輝月般的眸子:“卿卿,你要謀殺親夫啊。”
“閉嘴。”秦清沒好氣的白了她一眼,動作利落的包紮好傷口,可還是晚了一步,出血太多,布條被血浸濕。
她顧不得換,又拔出樹枝,快速包紮好。
一切弄好後,秦清癱軟的坐在地上,看著臉色蒼白的厲修寒,那雙目子在夜色中泛著光。
一個念頭湧上心頭。
“厲修寒,你到底有沒有濕毒?”
身上有兩處傷口,還這麼精神,根本不想有病之人。
厲修寒身上的濕毒,已被去了九成,剩下一成調理個一兩天,便大好。可今日瞧著,她的擔心完全是多餘。
不管是濕毒發作時,還是現在,厲修寒身上那股韌勁,根本無能能及。
厲修寒慘笑:“卿卿,你不信人家?”
秦清切了一聲,隨即輕笑出聲,兩人都到了這種地步,還有心打情罵俏,可真心大。
嘴裏泛起苦澀,是剛才的藥。
錦衣玉食慣了,反倒吃不得苦,苦澀順著鼻腔往上湧,逼得眼淚掉下來。
“卿卿,你怎麼哭了?”厲修寒緊張的伸手,卻被某女狠狠的打落。
“別碰我,讓我哭會。”
“卿卿,是不是我說了什麼惹你不高興?”厲修寒眼神緊皺,麵色深沉。
想到懸崖上,秦清要引開殺手,厲修寒便在也不能放手。
秦清想解釋,可眼淚控製不住的墜落,覺得尷尬,沒好氣的迸出一句:“是苦的。”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