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清起身,卻被攔住,抬頭問道:“玉公子這是何意?”
盧玉簫輕笑出聲:“閑王妃就這麼走了,是不是不厚道?”
這帽子秦清可不認,退後一步,與之拉開距離,反問道:“那能怪誰,誰讓你是美人。”
美人兩字,秦清咬的很重,現在看來,還是蛇蠍美人。
盧玉簫不惱,清冷疏離的眸子,帶著幾分探究,似乎要剝開皮肉看清楚她的心。
秦清很不喜歡他的眼神,似一根根銀針,帶著冰冷的寒意插過來。她不解,剛才之事,盧玉簫明顯不喜歡厲落胭,自己可是幫了她。算起來兩人第一次見麵,無冤無仇,可這眼神,明顯帶著憎恨。
她條件反射的退後一步,暗域可是暗域門副門主,想想便知功夫了得,他真對她下手,秦清自認擋不住。
她這人,有自知之明,打不過就跑,什麼英雄狗熊,活命才是王道。
“你怕我?”盧玉簫輕笑,故意向前一步。
輸人不輸陣,媽的,大白天自家院子,怕他做甚。秦清梗著脖子,語氣帶著挑釁:“怕你?我有相公你有嗎?”
你是副門主,我老公還是門主呢。官大一級壓死人,氣死你。
從來沒覺得厲修寒這麼好使過,一個字,爽。
盧玉簫一怔,頃刻間眉眼染了笑:“有意思,看來在閑王府的日子,不會無聊。”
秦清心裏不爽,這是要把她當猴耍,做夢。
“冬梅,走。”
冬梅與有榮焉,挺直腰背,快步跟上。本來還想著,這麼好看的公子,性子也好,定要吩咐下人們好生伺候。
可剛才的話,明擺不把小姐放在眼裏。
冬梅性子直,是秦清的忠實擁護者,回去後,不到一盞茶的功夫,便把盧玉簫從天上摔到地下,腹黑毒舌的形象不脛而走。
承平苑身為閑王府唯一的女院,更是王爺休息的地方,隨便流出隻字片語,便可讓整個閑王府震一震,如今閑王妃身邊的丫鬟發話,眾人齊齊為清平閣那位祈禱。
見過盧玉簫的小廝丫鬟,竊竊私語,打探事情的經過。
此事受益良多的非屬隨越不可。
“王妃就是厲害,手起刀落,厲害。”隨越把一粒花生米扔進嘴裏,美滋滋的嘬了口小酒。
還想著如何討好王妃,沒成想,清平閣那位先下手,到省了他費心思。
林海輕哼一聲,揶揄道:“瞧你那點出息,王妃不是小氣之人,不過是意見有分歧,何來不和之說。”
隨越來了精神,一副你不懂的樣子:“自王妃進府後,上至王爺,下至燒水做飯的嬤嬤,那個不真心佩服王妃,偏偏美人一來,便惹王妃不悅。你也說,王妃不是小氣之人,美人什麼性子,你不是不知道,說出的話如鋼刀,句句紮心,王妃還指不定受了多大的委屈呢。”
有王妃撐腰,隨越更加有底氣,毫不避諱的數落盧玉簫。
林海挑眸,對上那清冷的眸子,意味深長的問道:“你真這麼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