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清樂鬆了口氣:“謝王爺開恩。”
然後拉著米清屏出了營帳。
帳內,秦湘臉色陰沉到極點,心裏怪米家姐妹不講義氣,扔下她不管,又恨秦清得理不饒人,當著王爺的麵,讓他下不來台。
冬梅站在帳門口,見小姐淡定自若的看書,王爺悠閑的喝茶,心裏別提多痛快。在看秦湘,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心裏暗道,活該,叫你心眼壞。
秦湘反應到快,膝頭一轉,向厲修寒請罪:“姐夫,我知道錯了,還請看在姐姐的麵上饒過我。”
姐夫?秦清挑眉,還真敢叫,這是明的不行玩暗的?
秦清勾唇不語,她倒要看看厲修寒如何處置。
某男端茶的手一顫,須臾間麵色如常,厲修寒放下手中的茶盞,斥責道:“你身為閑王妃的妹妹,明知道姐姐忙的不可開交,還帶著過來打擾,此為不孝。你姐姐是這次瘟疫的主治禦醫,若因休息不好,耽誤西橋百姓的病情,讓秦家和閑王府蒙羞,此為不義。”
“不孝不義,這就太師府的規矩?到真讓本王大開眼界。”
我去,厲害啊,秦清在心裏為厲修寒鼓掌,如此簡單的一件事,上升到大義上,牛啊。
平日她總說厲修寒嘴巴不饒人,毒蛇的很,今日見了,他對自己還算不錯,嘴下留情。
秦湘欲哭無淚,驚的楞在原地。
原本以為男人都心軟,知道她裝柔弱,哭兩聲便可逃過,沒先到厲修寒不是普通人,比按常理出牌。
這麼大的帽子扣下來,她罪過可大了,若被父親知道,非臭罵她不可。
秦清因醫治好皇太後,在秦府的地位與日俱增,前幾日城外救人,祖母更是放話,秦府與閑王府應多走動走動。如今秦清因救濟西橋百姓,在民眾之間聲望頗高,更被百姓封為神女。
女兒榮光,身為父親的秦正廉臉上也有麵子,這幾日父親臉上的笑就沒落下過,張口閉口都是秦清。
她這個時候得罪秦清,壞了父親的好事,關禁閉算是好的,還有可能家法伺候。
秦湘不敢在投機取巧,老老實實的求饒:“還請閑王恕罪,臣女並非故意為之,隻是相見姐姐而已。”
說著便開始低聲哭泣,這次她是真哭了。
厲修寒看了眼秦清,見其眼睛落在書上,起身睨著遞上的人,冷聲道:“此次看在你姐姐的麵上,饒過你,去交五千的罰金。”
“謝過王爺,謝過姐姐。”
秦湘狼狽的出了營帳,守在外的香草上前攙扶,兩人快步離開。
見人都走了,厲修寒邀功的湊到秦清身邊,低聲問道:“可還滿意?”
秦清扯了扯嘴角,眼睛未離開手中的書:“還好。”
厲修寒努嘴:“不滿意?可人都走了。”
秦清放下手中的書,沒好氣的質問道:“側妃之事,你早就知曉?”
厲修寒嘴角微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