立於一側的藍衣女子,眉眼如畫,清麗脫俗,正是米次輔的庶女米清樂。因母親受寵,平日各府舉辦宴會沒少參加,如今出現在西橋,眾人見怪不怪。
米清樂性子靦腆,與她那個娘天差地別:“姐姐,切勿胡說。”
她隻是不善言辭,不是傻,聖旨未下,一切還未可知,自己貿然上前,日後能進閑王府還好,若不能,豈不丟臉。
米清屏可顧不得許多,她滿心滿眼都是抹黑秦清,勁頭上來,攔都攔不住:“此事皇上已答應,隻能毒素過後下旨,早晚是一家人,何必扭捏。”
她說的輕巧,可聽在米清樂耳中卻覺得刺耳。
平日不見她為自己出頭,今日到時積極。不過米清樂想起那清冷溫潤的容顏,臉頰泛起紅潤。
幾月前米清樂與母親出門,誰料半路馬車壞了。正巧遇到回府的厲修寒,對方出於禮貌,讓車夫過去幫忙,也就是那次,米清樂見到傳聞中的閑王。
自此後,魂牽夢繞,心係與厲修寒。皇天不負有心人,沒想到米次輔有意拉攏閑王,米清樂喜上心頭,求母親與父親說和。
剛開始姨娘不同意,米清樂硬是絕食兩日,最後沒辦法。
米次輔自然樂享其成,於是當日便入宮,求皇上賜婚。
米清樂感覺到眾人的目光,壓下心中的喜悅,略顯為難道:“姐姐,還是算了。”秦清必定是正妃,即便她入閑王府,也隻是側妃,每日請安是必要的。
更何況,聽聞閑王妃脾氣不好,若因自己莽撞,先得罪與她,入不得王府,豈不是得不償失。
米清樂想的透徹,米清屏卻不依不饒。到最後米清樂也察覺出對方的意圖,心裏暗暗著急。
秦湘嘴角帶著和煦的笑,看著兩姐妹,心裏很是得意,她就知道,稍稍挑撥兩句,米清屏就上鉤。名聲顯赫又如何,還不是她的踏腳石。
冬梅心裏著急,恨不得上前撕了眾人的嘴,什麼側妃,她怎麼不知道,就她們連小姐的一跟頭發都不如。
三人的聲音不小,帳內的秦清被吵醒,揉了揉眉心,煩躁的睜開眼睛,便看到那張無限放大的臉,原本浮躁的心,倏然回落,笑著側過身,輕輕點了點厲修寒的高挺的鼻翼:“你什麼時候來的。”
厲修寒把人斂入懷中,莞爾一笑:“來了一會,見你睡著,想著陪你會。這幾日辛苦你了。”
睡飽後,秦清精神不錯,伸了個懶腰:“還好,都習慣了。”
“習慣了?你以前經常如此。”厲修寒道。
額……
好像說漏嘴了,秦清撓撓頭掩飾尷尬:“也不是,偶爾,你直到我師父忙起來沒日沒夜,有時候拉上我和師兄,所以早習慣了。”
厲修寒點點頭,他在醫仙穀呆過,老神仙的確如此。
“要不要吃點東西?”
“米小姐,你不能進去。米小姐……”
帳篷倏然被掀開,帳外的三人一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