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盞茶後,霸氣剛毅的‘忍’字鳶然紙上。一張、一張、又一張,雪白的宣紙上,寫滿了忍字。
須臾後,全都飄落在地。
太子盯著宣紙上的字,久久不動,半晌後,才開口道:“事情可查清楚,是何人所為?”
青義抱拳:“屬下已派人查看,當日人太多,而且太子妃把……”
“說重點。”太子直接打斷青義的話。
“屬下無能,查不出韓昭儀如何進的廂房。”
“廢物。”太子一聲怒吼,把毛筆摔在紙上,黑色的墨汁飛濺:“這點事都辦不好,要你們何用?”
青義脊背一緊,雙膝跪地:“屬下無能,請太子責罰。”
“全部杖責二十。”
“是。”
太子眸色冰冷,麵上布滿猙獰。能在皇宮出入自如,還能不被皇上的龍衛察覺,此人實力遠在他之上。
他自知大皇兄對他不滿,寄予太子之位久已,如今又殺出一股勢力,怎讓他不心慌,若此股勢力是大皇兄的人,那他的處境更加危險。
他如今囚禁在府,不能上朝,更不能入宮,更見不到皇上。
想想他都覺得不寒而栗。
“監視大皇子和四皇子的人,可有消息?”
“有,大皇子最近擺放楚太保,在楚府呆了半個時辰。四皇子最近與韓家公子聯係密切。”
“韓家?韓次輔的長公子。”
“是。”
太子冷峻的臉色,帶著嘲諷:“老四這次可比老大聰明的多。”
四皇子表麵上是拉攏韓家,實際上是蘇家。蘇韓兩家早有婚約,算算也有兩年,若不出意外,今年蘇家的嫡女蘇月便要嫁入韓家。
到時候蘇韓兩家一體,若韓家投靠四皇子,蘇家亦不久矣。
太子盯著窗外許久,才緩緩轉身:“柳家那邊可派人過來。”
青義稟報道:“有,栁閣老派人傳話,讓殿下放心,朝中有他守著。”
太子空洞的眸子,慢慢活絡:“一榮俱榮,一損俱損,這個道理栁閣老比本宮清楚,如今我們在一條船上,我不好過,他也榮光不到哪去。”
十幾年來,他在太子之位上,殫精竭慮,步步小心,唯恐一步踏錯,萬劫不複。眼看便要等頂,卻出了紕漏。
此次之事,他也有責任,輕信了母後與柳媚兒的話。本以為楚香蓮一介武夫,心思單純,一包迷藥便可成事。沒想到半路殺出秦清,救了楚香蓮。
提起秦清,太子悔意湧上心頭。當初也怪自己,隻看重秦清的容貌,忽略她的醫術。即便容貌有損又如何,抬入府中後,置之不理便是。
如今秦清三番四次壞他的好事。
“閑王妃之事,你可查清楚,她為何出現在廂房附近?”
“此事屬下已查清,菊花宴前一日,皇太後召秦清入宮,當日閑王妃並不在邀請名單之內,聽宮裏人說,閑王妃侍奉皇太後睡下,便在宮裏閑逛,無意中遇到才會出手。”
“巧遇?”太子冷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