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秦清出來,揶揄道:“弟妹好清閑,這時候才起。”
“五哥不也一樣,跑到我們這躲清靜。”秦清撇嘴,老娘不慫你兩句,你難受是吧。
文王小孩子氣的哼了一聲,別過頭:“我才不是躲清閑。”
厲修寒朝秦清眨了眨眼角,秦清挑眉,有事。
隻見文王喝了口茶,麵露悲色:“二哥的處置下來了,罰俸一年,半年不得入朝,永不入後宮。”
秦清眉心一皺,其他還好,這永不入後宮,豈不是把皇後也包含在內。
厲修寒抿了口茶,默不作聲。
文王心思單純,自是不懂他們那些彎彎繞繞。
這個處置,說輕也輕,說重也重。
朝局變幻莫測,別說一日,哪怕是半個時辰都有可能瞬間瓦解,太子半年不得上朝,對厲佑安來說,無異於死。
不過還好,皇上到底沒撤了太子之位,對於太子黨來說,算是萬幸。
就是不知,此事始作俑者的太後與柳媚兒,會如何。
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
“聽聞二哥醒來後,一直嚷著見父皇,說自己冤枉。可直到處置下來,父皇也不曾見二哥一麵。二哥在禦書房跪了一日,滴水未進,最後是被人抬出宮。”
文王說起此事,不免憂傷。
秦清和厲修寒對視一眼,皆是淡然。
太子有今日的下場,皆是他自作自受,若不貪戀楚家在朝中的地位,又怎會皇上嫌棄。
兩人這一別,便是半年,半年之後,早已物是人非,太子能否再次贏回皇上的心,便看他的本事。
冬梅端著早膳過來,低聲詢問:“王妃,早膳好了。”
文王瞅了一眼,嘟囔道:“我也還餓著呢。”
秦清扶額,把包子推到文王跟前:“五哥先吃,灶上還有。”
“就這個?沒順氣的東西。”
“順氣?”
“就是湯或是粥之類的。”
冬梅忙點頭:“有,有。”
“那還不端上來。”
秦清擺手,冬梅麻利的下去準備。看著桌上的包子和小菜,不到一盞茶的功夫,便見了底。
她很想問,小胖子,你到底幹啥來的。
厲修寒見怪不怪,淡定的在邊上喝著茶。
林海過來尋厲修寒,兩人進了書房。
臨走前,還聽到秦清喊:“你能給我留點嗎?”
“你怎的如此小氣,不就幾個包子嗎?”
書房內,厲修寒坐在書案上,望著窗外鬥嘴的兩人。
“主子,楚將軍也在別院,要不要見見。”林海立於桌前。
厲修寒目光收回:“不用。”
“為何?”
厲修寒嘴角微勾,漆黑的目子宛若星辰隕落,聲音低沉輕緩,眉宇間的暖意溢於言表:“他會自己找上門。”
林海繼續道:“聽聞,大皇子前幾日去楚府探望楚太保。”
太子之事後,朝中局勢微妙,楚家手握二十萬大軍,成為各皇子爭搶的對象,更有人放言‘得楚家者,得天下。’
厲修寒起身,抬頭看了眼天,吩咐道:“去把鍋子架上,王妃想吃。”
林海無語。